过去吧,这是真的狼狈。
不去吧,在这里再被沈瑜的狂热粉丝抓到,她能玩完。
傅挽有些犹豫地蹲在医院住院楼楼下,抱着那个历尽沧桑的保温桶,一时之间感受到了世界明晃晃的恶意。
就在傅挽打算打电话给小吴的时候,有脚步声从她身后响起。男人弯下腰,低头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的衣裳全都皱了,鞋子也掉了一只。
此时垂着骄傲的眼尾,有点委屈地点开手机,对着寥寥无几的通讯录翻了好久,终于落在助理小吴的页面上。
谢越泽觉得很心疼。
他伸出手,虚虚抱住了蹲在地上的女人。
“姐姐,怎么了?”他的气息温热均匀,在冰冷的夜里传过来,傅挽觉得心头微微宁静。
傅挽微微抬起眼,有点怅然似的道:“他们都说我欺负沈瑜。”
谢越泽不怎么看手机,但是这种消息,就算你只是打开手机它都会自动蹦到你面前。他也略微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弯腰抱起她,转身向电梯走去。
“不要听他们的话。”谢越泽淡淡道。
可能是忽然有人愿意包容她,傅挽变得稍微有点矫情和脆弱,“可是我觉得我没有欺负她啊,大家就是吵起来了而已,凭什么我就是欺负了她呢?”
而且,她还及时约束了自己的粉丝,让这件事没有吵起来。
结果全世界都来骂她。
傅挽不太懂为什么,只要你善于盯着一个概念,然后无限放大,然后全世界就觉得你是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而全世界,一旦成为一个整体,就变得非常可怕。
它冷漠,独裁,只包庇大多数。
谢越泽低头吻在她额心,“不会的,姐姐永远都是对的。”
傅挽忽然丧气,“所有人怎么说,怎么就是对的啊。”傅挽抬起脸看着谢越泽,忽然展眉笑了,“很感谢你愿意站在我这边啊。”
谢越泽想,郁槐这么骄傲的人,原来也会说这样的话吗?
还是说,她的骄傲,只是极度自卑的掩饰。
谢越泽看着傅挽:“姐姐,你喜欢小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