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皋伸手将她脑门上的蝴蝶结解开,然后,指尖一动,绷带便自己散开。傅挽低头看了一眼水里自己的脸,发现面貌已经恢复了。
但是绷带还在继续松开。
眨眼之间,就解到了她的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傅挽的表情稍微空白了一会,然后才手忙脚乱地取出一件衣服,给自己套上。太皋只是闭上眼,静静地坐在她身侧,从容得连呼吸都没有一丝变化。
很快,傅挽就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白衣白裙。
这具身体长得不算多美,眉眼修长,五官细巧,仿佛一幅讲究留白韵味的山水画。
太皋这才睁开眼,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法子……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之间终于流露出一丝悲戚。
“不知道。”傅挽避开了这个话题。
太皋也不说话,只是站起来,踩着满地的扶桑落叶朝着远处走去,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傅挽迟疑了片刻,连忙找出一把银钗子,将长发松松绾起来,顾不得其他地赤足追了过去。
只见太皋走进一间宫殿,殿内布置着极为精密的阵法。
傅挽一走进去,就发现这个阵法极为古怪。但是怎么个古怪法,她又说不出来,毕竟原主的修为十分一般。太皋侧目看了她一眼,手微微一抬,大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傅挽鼻尖都差点没给撞掉。
她在外面等了很久,迟迟没有等到太皋出来。
傅挽觉得那个阵法很古怪,像是有些危险。迟疑片刻,傅挽一把召出自己的七弦琴,对着大门一阵攻击。但是这道大门是个很厉害的法器,十分倔强地对着傅挽一阵反击。
“嘭!”
傅挽一下子被大门反噬的音攻震得险些吐血,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这时候正是日落时分,这里的天空被染成彻头彻尾的橙红色,天边的扶桑树枝叶遮天。傅挽沐浴在橙红色的天光之下,看着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太皋仍旧穿着那身青衣,苍白的脸上眼尾晕开红意,唇被鲜血染红,手里的青木剑微微嗡鸣。
傅挽想要走过去,却觉得十分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