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很像兔子,是因为它比正常的兔子要大点,而且嘴里的牙齿是尖锐的。血红的眼睛盯着傅挽,时不时龇牙,发出尖锐的声音。
但是一路上它都没有咬傅挽,傅挽并不害怕。
她一手提着兔子,一手解下身上很沉重的绳子,然后才提着兔子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跑去。傅挽拿绳子将兔子绑起来了,自己在小溪旁洗掉手上和腿上的淤泥,又把白色的长裙裙摆洗掉,拧干水才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提着兔子朝着城堡内部的厨房走去。
才一走进厨房,傅挽放下裙摆,拿起来一把雪亮的尖刀。
兔子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剧烈地挣扎,发出尖锐得像是蝙蝠的声音。但是已经迟了,傅挽咬了咬唇,拿起尖刀对着兔子的脖颈开始比划了起来。
兔子鲜红的眼睛红得仿佛滴血,死死瞪着傅挽,剧烈地挣扎起来。
然后,对着傅挽的手猛地咬了下去。
傅挽吃痛,不自觉地手一松,兔子就掉了。也就是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傅挽听到兔子的身体里细微地咔嚓了一声,然后,落在地上的兔子再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古怪诡异。
傅挽背后一阵恶寒,蹲下来伸手将兔子拨动了一下,原来是兔子的脖子断了。此时从森白尖锐的牙齿间缓缓流出鲜血,看起来十分可怕。
傅挽本来是很饿的,打算立刻马上宰了这只兔子,然后剥皮去骨上锅红烧或是香煎。
但是看着面前的兔子莫名其妙这样死掉了,而且刚刚的时候,这只兔子实在是表现得过于诡异了些。即便是黛薇儿的脑袋不好用,但是这么久的时间,傅挽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她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死兔子,有些苦恼。
然后,她站了起来,转身朝厨房外面走去。
她推开门,便瞧见伊诺德站在门口。他穿着雪白的古典衬衫,衣衫繁复而优雅,衬得他漂亮精致得像是华贵的布娃娃。
“那只兔子……”傅挽轻声道:“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