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半个朝堂都上书为宋家辩解,说绝不可能是宋家做这件事。
傅挽看着雪花片子一样呈上来的折子,并未生气。今日才是初三,皇城内的积雪还没化,傅挽坐在椅子上,随手打开一个奏折,上面就是为宋家辩解的说辞。
这三天,朝中和宋家有利益关系的,没有利益关系想要投靠宋家的,全都往上递折子。
傅挽很是沉得住气。
现在是过年的时间,其实是该休假的,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于是不少人即便是休假在家,也不忘上书。傅挽吃了冰糖雪梨,随手将刚看完的那张折子丢开,懒懒地吐出一颗桂圆核。
内侍安静地守在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傅挽准备趁着年假回去睡个午睡的时候,通报的太监走了进来,低声道:“陛下,宋上卿求见。”
傅挽便又坐下了,雪白的夹衣外罩着的是一件绛色如意缎道袍,长发束在头顶,只是用象牙莲花冠子盘了起来,额心赤红花钿,衬得她明艳又干净。
宋承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上来,穿过前殿,才见到懒懒坐在室内的赵苑之。她凤眼微挑,眸色黑沉,抬眼瞧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威仪非常。
“陛下。”宋承对着傅挽行了个礼。
傅挽微微抬手,慢吞吞地道:“宋卿坐吧。”顺便交代内侍道:“宋卿脸色苍白,像是近日操劳过度,去给宋卿也端来盏子红枣雪梨桂圆水。”
宋承抿了抿唇,儒雅温文的脸上神色内敛,“多谢陛下关怀。”
“无妨。”傅挽唇角勾了勾,“反正宋卿近日操劳,也都是朕闹的。”
宋承:“……”
他没说话,只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挽笑起来,心情很好地道:“宋卿所为何来?”
宋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是近日的传言,家中长辈担心事情还未曾有定论,陛下便对宋家失望。”他的目光温文有礼,语气不急不缓,“特令臣入宫,给陛下献上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