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知道,吕娴真正的本领在何处,只恐皆在细微之处。
徐州城的细节多着呢,陈宫心中警惕的不得了,哪里肯答应,便含糊道:“奉孝不回许都了?!曹操多番来书,要彭城放你回去呢……”
“我主要你们放,你们便会放了吗?!”郭嘉道:“与其留我在此分心,还不若送我去徐州城。”
这郭嘉眼睛多利,陈宫听了都想笑,他现在这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探一探徐州的老底了。
“只恐一送奉孝出城,曹操便要来夺了,宫岂能中计?!”陈宫假意答此,却对送他去徐州之事避而不答。
郭嘉笑了,道:“真是好一个奸猾的陈公台,这般护着藏着,能藏着住?!还不如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呢。”
陈宫笑道:“彭城事大,宫可不敢冒险,若是奉孝此时曹操抢了回去,再策谋来攻,宫可是罪过了……”
郭嘉便看着陈宫笑。
陈宫也看着他笑,两个人就是不说深意。
陈宫笑了笑,道:“看来奉孝居在此,也没闲着。”
都是半阶下囚了,还这么能多思。
郭嘉哪里是没闲着,他便是看不见,也会听外面的动静,多是脚步声,听的极为齐整。
能训练出这样军队来的人,是平常人吗?!只恐治城方面会更好吧?!
郭嘉便是一叹,这么多的军,这么多的精兵,能训练出来,并且养成精锐,也不全是钱的事儿,更多的,还要费心。而这后面供养这些军队的粮草,更是要竭力,而这么多的兵,却没让徐州被掏空。
她依仗着的是什么?!
这样的格局,让郭嘉不安。
“保守的估计,徐州有三千精锐,然而,还有弓弩营,至少两至三千人,他们是专攻军队,善射将军领兵,又是一只精锐中的精锐,只恐养他们,所需要的钱粮更多,尤其是那些弩的制作……”郭嘉一叶而知秋,虽窥一斑,却已经开始在猜全貌。
陈宫也是人精子,郭嘉在说军队的事儿,也在说钱粮的事,可也不全是在说钱与粮的事儿,他说的是更弘大的,更多的东西……
“奉孝原来在琢磨我吕军的精锐与实力……”陈宫也不说他说的对不对,只笑道:“真是殚竭心力。”
郭嘉看着他的脸,却看不出什么来,便笑道:“只是不知可能去徐州了……”
“奉孝急不可耐的去徐州,天下人会以为奉承投奔了我主,对曹军心不利,奉孝便不怕吗?!”陈宫道。
郭嘉心道,是你怕才对。这么藏着掩着做什么?!
这老狐狸就是不肯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宫也开始与以前很不一样了。
也渐渐的滑不丢手的样子。
见郭嘉不吭声,陈宫便笑道:“奉孝既言,想必女公子喜不自胜,此事等宫回了女公子,再定夺便是!”
这是想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