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也是可惜。
二人在人群之中,也没有多说,见有人来敬酒,便起了身,饮酒谈笑去了。
司马懿看了一眼贾诩,眼神十分隐讳。
这徐州上下,陈宫,陈珪等人,他都看得透,唯独这人,有多少深浅,他竟无从琢磨,这个人看不出什么功绩,不显山不露水的,然而,他却知道,当初诸葛之事,他参与了不少。刘备那,曹操那,有多少他的谋划,没人清楚细节。
有很多的功绩是不能彰显的,也许就是这个人的功劳吧。
暗地里的谋划,不知道他有多少谋略。
这徐州上下,他都没放眼里,只有这个人,与吕娴二人,让他万分忌惮。
司马懿在看贾诩,而陈珪却在观察他,司马懿一回首,触到陈珪老狐狸的眼神,真的吓了一跳,他也不愧是老狼,不动声色道:“汉瑜可是醉了?!”
这陈珪笑眯眯的,鹤发眯着眼,看着好像微醉,其实,都是心里清醒至极的人,司马懿可不会轻看他现在的状态。
陈珪笑道:“司马,今日好生热闹,然否?!”
司马懿心下警惕,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汝父司马防也就十日功夫,必能至徐州也,司马氏弟子良多,可用者,多为上将,大职,将来往徐州上下为官为将,恭喜仲达了,半个徐州皆在你手中,”陈珪笑道。
司马懿后背出了汗,却面无改色,道:“何出此言?袁氏部将更甚,吾司马氏皆无名辈也,如何敢担此言,汉瑜万不可如此说。”
陈珪只是眯着眼睛笑看着他,也不再答,一副真的醉了的样子。
老狐狸!
在试探他深浅。想要看他窘于应对,还是敲打警告,或是表达他们都在盯着他的意思?!
司马懿毛骨悚然,背后微微出了些汗。
这徐州城的老狐狸真的太多了。
看来待父亲与族人至,入军入仕之事,还是能推则推。
现在看,他也分不清这是吕娴授意他们来敲打防范,还是他们自行为之,若是自行为这,防什么呢,自动为吕娴防范他?这个就不得不叫人心中揣测了。
或者,这根本与吕氏父女无干,只是陈珪等人暗底下的争权夺利,争夺席位之争?!
司马懿本就是多疑之人,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件小事,他这种性格能不动声色的左想千遍,右想千遍,翻过来,覆过去的寻思很久,还能跨越时间,事件关联的去想。因此在宴上,也不与人多亲近,看上去是只顾喝酒,其实脑子里是半点不空!
这徐州的情势,他还是不敢妄断,妄为的。除了吕娴不是个好应付的,这些老狐狸,又哪个是善茬?
反正是琢磨不透!
那边阎象对李丰道:“这司马仲达何如?!”
李丰小声道:“看他只端坐着,并不主动与人结交,可见心思极为深沉。明哲保身之举。”
“我看他的心思是深不可测,”阎象道:“于徐州局势之中,如此不动声色,又年轻,绝非常人!”
李丰道:“又是一个小狐狸。”
“不知此次出征,又是如何安排我等?!”阎象道。
李丰道:“会带我等北征吧,包括张勋将军,刘勋将军他们。想必檄文出后,必有文书下来,静候便是。”
阎象点首,也是,反正袁耀公子去了淮南,他们这些多数袁氏旧将,肯定是不可能再去淮南的了。
若北征袁绍,还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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