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完全的留下美名。既便如圣人,也是诽谤多的。
若是看不开这个,很难包容天下。
善恶,美名与恶名……越是在意,只会越碌碌无为。
家姐是实干家,她从不在意这个。所以吕青反而也不在意了。
因为他们都是有所坚信,有自己信仰,不为人左右和偏见的人。
吕介一走,吕青又巡视了一下兵阵,然后,见吕介的斥侯蠢蠢欲动的时不时的要来探,他道:“来了,驱走便可,不必此时伤筋动骨的战。保持体力要紧!”
众小将都听进去了。
吕介派了不少斥侯来刺探军情,一发现就被赶跑。两方像森林的动物一样。都在储存着实力,都在观察着敌情的阶段,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而吕青,则又跑到坡以下去看坡上的动静。
雪下了一夜,地面上都覆盖了一层雪,帐蓬上也有很多,白天雪停了,这雪被人一踩再一化,那坡上的条件,可想而知。
没有水源,而腹中饥饿,粮草耗尽的情景之下,吕青不信他们还能用苦肉计耗很久!
吕青就在这坡下定了下来,不再走了。
坡上随时有变,既是如此,他便守着要紧!
庞统骑马来寻他,道:“吕介驻于五里之外,紧紧的贴着外围。蒯越也将至,要备战了。”
“军师以为,我们可能守得住?!”吕青道。
“我军人少,”庞统道:“死守,能守些时日,只是若蔡瑁长久不降,对我军消耗也极不利。我只怕那蒯越会另寻他计。”
“我军后防?!”吕青拧眉道。
庞统点了点头。
二人一时沉默。
现在全军上下,都用在阵上了,后防这一块,没有人为他们守后,的确是很愁人啊。
吕青道:“师父必至。”
“郭将军自然是要来,只是恐她被孟起拖住了脚步,也不知是什么情景,”庞统道:“于荆州而言,蔡瑁之事,是事关生死之战,他们必竭尽全力,你我皆不可大意!”
吕青点了点头,指了指坡上,道:“……乐观点看,未必不会有突破,他们已无粮矣,若降之,只要捉住蔡瑁,就是制住了蒯越。”
庞统点首,道:“只是一旦起战,他们必知援兵已至,反而升起希望,垂死挣扎!”
吕青沉默。他根本不怕他们垂死挣扎,守这么些日子,真的是一天都没白过。吕青是笃定,他们根本是做不到所谓里应外合的。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他沉默是因为,一旦升起无尽的所谓希望,反而会令他们死很多人!
庞统也如是以为,低声道:“……此次之后,荆州必元气大伤。倘刘景升再一死,荆州是真正的空虚了……”
这是一次对荆州主力上的军事实力的整体的一种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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