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骑着马的骑兵与诸将的脸色都微微的冒着热气,有很多血色,与他的那种泛着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祢衡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血色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冻的!
诸将行军途中也不可能闲聊,因此也没人睬他,当没看到,一直赶路。
晨曦升起时,才寻了一山背后开始休息,给马儿喂水,喂草料,马累极了,吃饱喝足以后开始原地休息!
马,一定是要给与时间休息的,不然跑不快,其实一直跑,效率反而变慢。
奔袭的军队,常常几日不眠不休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们虽然累,却不敢真的睡过去。一旦睡的沉了,就爬不起来了,反而更累。
索性也就两日功夫,他们宁愿累点困点,一鼓作气的拼上性命去完成拼杀,也不愿意中途休息着越来越累。
趁着马儿休息的时候,他们略饮了些水,啃些饼子,垫垫肚子。
冷饼子,到了胃里,感觉升起的热血又开始用来暖这些东西了,整个人又冷了。
有军士低声道:“可惜马要休息,不然一直赶路,人还暖和一些!怎么感觉越坐越冷了呢?!”
“可不就是越坐越冷?你瞧瞧咱们的军师,”军师这二字说出口来,莫名的有点嘲讽的笑意,很多军士都隐讳的笑了起来。
赵云从未说过祢衡是军师,也没人认为他是军师,所以现在故意这么说,就是普遍的不认可的意思!
军士们向来直接,喜欢就是喜欢,服气就是服气,而不喜欢和不服气,也是照样表达不误,他们可不会有多少掩饰!
“瞧瞧这般骄气的,像个女人!”有军士嘿嘿直笑,道:“只有女人才坐车!堂堂男子汉,坐车还嫌冷。该!”
他们骑马是不冷的,长途奔袭,大多数时候,怕马鞍磨的腿疼,因此,都是只双腿用力,虚趴在马背上的,降低风的阻力,也为了不让屁股和大腿受太多的罪,所以都是全身用力的,反而不怎么冷。
有一军士走了过来道:“……咱们的军师,现在要热水喝呢,嫌冷饼子咯牙,肚子不舒服。将军无法,现在专给他升了一堆火,给他烧水!”
诸将远远听见,已是火冒三丈,转头去看祢衡,恨不得吃了他!
现在是在奔袭的路上,生火有多大风险,他心里没数吗?!
众人咬着牙,心里极度的不高兴!
这是伺候祖爷爷还是祖奶奶啊?!
就算是女人都没有他这么骄气的!
“文人毛病就是多!”军士嘀咕一声,冷嘲一笑道:“人家说不定还得用热水煮茶呢!”
真有闲情逸志!
每个人心里都像被塞进去一团火,这心里的愤怒就别提!
有一战将实在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就要去,一副要去揍人的模样。
“你干啥?!”周围人忙拉住他,道:“将军都姑且让他一让,你若揍了他,只得一时爽,后果呢?!犯了军法,便是将军也护不得你,也得斩你示众!以下犯上,是大忌!”
“便是出一口恶气也使得!”那战将冷笑道:“难道随他去?!不行,我不揍他,我只劝将军叫他留下来,省得去了前线,看他实在不顺眼!”
众人道:“你傻了不曾?!我们受冻挨冻的前去立功,他在后面倒是舒服。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他上前线,随军才妥当,受受冻,挨挨这奔袭的苦,真到了战场上,也见识一下刀锋的血利才是他该面对的,你倒好,反而糊涂起来,要留下他来?!想什么呢?!”
那战将一细思,也确实如此,便不语了。
众将拉他重新坐了下来。
“留他在此处,万一被擒了,最后还是连累将军带着我们寻他回来。只恐怕才是真正无尽的麻烦。只有上了战场,生死由命,若真被敌军杀了,也是他的命,非我等之罪。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