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浊酒有时候存储的时候若是发酵出了错,那就更是,那酒味儿如尿……
吕娴虽不爱喝酒,但比起古代的酒,她认为现代的酒更好喝些。
当然,若论酿酒之法,可能宋明清的时候更好,更有古法之美,又有现代要求的清纯之醉。
只是在这个时代,别要求太高。
吕娴不是太注定口腹之欲的人,因此对于这些倒是无所谓。她本就在现代从军,在野外的时候,有的吃就不错,还要求什么这个那个的。
但若换一个现代的普通人来,包管吃不习惯这里的任何东西,要么淡的没味,要么就是混杂的令人难以下咽。
三国时,五味还没有完全调和到后世的精美和中和的程度。
“曹公告辞,今日多谢美意!”吕娴上了马,拱了拱手道。
“贤侄女请!”曹操亲送出城。
吕娴便与臧霸带着兵马缓缓的从城门外离开了。
回首看,曹操尤在城门外看了她很久。
待吕娴消失在了眼幕前,曹操才命关了城门。
荀攸道:“主公,吕娴如何?!”
“爱才不加掩饰,也愿调教不服,她保祢衡之意明显,不惜粮草之失,必得忠心!”曹操道:“更不掩进取之意。”
“驭下能得忠心,对上,更有进取之志。对操这般既是敌人又是盟友,又能保持信任与微妙的平衡。”曹操垂下眼皮道:“此女若不死,吾不得天下!”
荀攸惊的半晌无言。
“公达观其治军如何?!”曹操道:“比之先前徐州战时,如何?!”
“更整肃有方!”荀攸道:“臧霸稳重,虽不善言辞,恰如厚重之盾。”
曹操闻言,半晌无言。
按理说,解决了粮草之患,他该高兴才是!毕竟是得了一时的缓解。
然而,从长远来看,曹操完全高兴不起来,甚至是有些压抑的。
现在唯一的想头是,奉孝能图谋完成,若除吕氏父女,心腹大患才算去了!
白马城内曹军心稳定下来,安心的守着白马,等待命令!
吕娴出城,赵云与祢衡早在候着,也不嫌夜冷,将其接回营去,两师汇合,很快驻扎下来,临水而扎营,便于人马取水做饭。
便是深夜,全军上下也是灯火通明,造饭休息。
进了大营,祢衡对着吕娴便拎起衣摆要下拜!
吕娴早将他一把拉起,道:“正平向来蔑视天地,何故如此?!如娴者,更视如粪土,如今让正平下跪,岂不是折了先前之言?!”
他先前是个大傻子!
祢衡道:“枉我自以为自己才通天地,如今一看,只是自负。今日之事……负于女公子。愧于女公子。多谢女公子提点周旋。否则,我死也难辞其咎。”
吕娴看他是真的悔过了,便笑道:“圣人有言,有过改之,无则加勉。正平如此,吾心甚慰!你也本就是无心之失。罢了!”
他不是无心之失,他是故意之失。聪明显摆过了头,后果更严重,比犯蠢更严重。
祢衡见她如此,更难以抬头,心中是深深的懊悔。
吕娴笑道:“你我之交,本不遵常礼而得,何必又搞那礼贤下士一套?!如果正平非要如此,娴可要小看正平的心性了!如果真如那些俗夫,正平都不是正平了,就是这番才难得,若因此事而违了本心,倒也大可不必,显得我也如那些寻常之主……”
祢衡也是理解的妙人,一时便笑了,心中却更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