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然猜测纷纷,以为淳于琼与高览已叛变,所以故意隐瞒了司马懿来此的消息。
一想到邺城守将已叛,全军上下,已是一片混乱,全都六神无主,前来寻求袁绍作主。
袁绍找到郭图,也是六神无主。
郭图道:“……只恐是司马懿拿下邺城时方得到乌巢的情报!”
正说着,有斥侯进来道:“曹操之信!”
拿过来一看,袁绍怒道:“这个时候才告知乌巢之事,又有何用?!”
原来正是曹操从程昱处得知乌巢之事时,马上给发来的信,但是来迟了一步。司马懿已得手!
“主公,连曹操也知,恐怕是此事非机密也……”郭图道:“……此事,怕是许攸那小人泄漏!”
“害我者,许攸也!”袁绍跌足哀叹,泪如雨下。
袁绍先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未考虑过乌巢的粮草会失,会被烧!他甚至根本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绕过去把乌巢给烧了。
那是一种自信,一种自负,一种实力上的自负,更是一种情报上的自负,因为他从未想过许攸会叛他,还将这么重要的情报给了旁人!
他以为他的壁垒无人可以突破。没人会轻意的叛他。
就像他从未想过吕布父女会主动与他交战一样。他只以为他们是任自己宰割的存在。如同徐州虽强,也只是会与自己交好,而不会来攻打自己。
这种自负,就是一种本身的错觉!
因为从未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所以,当这个幻梦一样的自负破碎的时候,是天崩地陷!是六神无主!
堂堂四州之主,此时此刻,竟然已经慌的完全的没了主意,像个稚子,欲找到依附,或者说是母亲的庇护。
他下意识的想要依赖郭图,他的身边也只有郭图可用了。
颜良此时不在,文丑还未抵达,蒋奇前去阻截司马懿……身边可用的,能用的,只有郭图!
原先袁绍本就欲用他率不少兵马去抵挡曹操,助力颜良。此时此刻,他更是依赖。
便拉住了郭图的手道:“公则,此时当如何?!”
乌巢被烧,倘邺城淳于琼和高览真的叛了,他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前有曹贼为拒,后又有叛将,粮草也无以为继,这,简直是从未设想过的绝境。
“主公,此时当安抚人心!”郭图道:“即刻发信与大公子和二公子,抵御官渡兵马。曹贼即已知乌巢之事,只怕一听乌巢有恙,必叫官渡人马攻打四州,此时,若是软弱,便是一溃千里之势啊!”
“若主公信吾,不若叫大公子率兵马来援,可安前线人心!”郭图道:“乌巢被烧,的确人心惶惶,然四州本是主公地界,此事虽重,但也不至于全线崩溃,只要主公能撑得住……”
袁绍慌乱点首,当下立即发信与袁谭袁熙,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及防备袁谭,只巴不得袁谭来救!
“臣也立即出营,率张郃等前去阻拒曹操,叫他不能进,他既早知乌巢之事,只怕会不遗余力的攻我各处城池,臣愿意去驰援!”郭图道。
“好,好!”袁绍道:“一切有赖公则,务必抵敌!”
郭图道:“是!大营劳主公亲守之!前线不溃,万不至于叫敌军前来大营,主公必无恙!”
“绍必守之!”袁绍心乱虽如麻,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崩,一旦崩了,或是逃了,军心更乱,那就真的完了!
这么多的家底,这么多的人马,要是乱了,这不是将四州之土白白拱手让于曹操吗?!
袁绍急送郭图出营,当下什么都顾不上了,即刻就得走。
待送走了带兵走的郭图,袁绍急令人道:“急令文丑前来抵敌!速去报信!”
斥侯领命去了。
袁绍本就是个迟疑的性格,虽有刚断,然而,真正徬徨迟疑的时候,他是会轻易的怀疑人生的,因此,竟是郁郁寡欢,从对吕娴前来的消息的愤怒之中,马上就到接到乌巢失的消息后的沮丧。转变突兀,如天空一脚,直接坠落地狱!失重感令他如山崩地陷,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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