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冷笑道:“此人,要用,也要疑。他绝不在寻常人臣之列。我是如此待他,我要汝等也要如此待他。要与他合作,却不可信他忠心。而要恰如其分的与之合作,这其中,文远更会拿捏。我知道你们可以处理好!”
“宣高,北方之事,尽托于你与文远父子之手,叫子龙辅助于你……”吕娴道:“要用司马懿,怎么逆风翻盘,怎么在北方得到更多,非军事一项可独为也,更要善谋之人。我与父亲皆不在,只看司马懿如何施为……两相配合,也许有意外之喜!”
臧霸拱手道:“霸已知之!便是死,也绝不负女公子所托!”
“万事与文远商议!”吕娴道:“至于司马懿,他不敢!我回兖,除非我死在了兖州,否则,司马氏全族,哪一个跑得掉!”
臧霸道:“若有意外,霸定诛司马懿!”
吕娴道:“若无我死讯,要学会与此类人合作。军事政事,不在于纯臣清臣。我得什么人都得用,什么人都要会用。而你们,则需要学会与什么样的人,都要相处共事!”
臧霸与赵云,还有祢衡皆重重应声!
“父亲之事,不可外传,不能叫曹贼现在便知我已知此事。”吕娴沉稳的道:“大军开拨,此次宣高在后押大军,吾与子龙为先锋,去接应文远。待交代了事,我自领军回兖。北方之事,一切交由汝等了。”
臧霸有点不忍,和不舍。哪里料到会有这番变故。
可是,战场之上,就是如此。
他不能拦吕娴回去,也不敢拦。
“女公子放心,霸虽死犹忠!”臧霸道。
“你虽年轻,却总要有独挡一面的时候!”吕娴道。
臧霸重重一拜。这是接下重任的信誓。
当下也没多言,吕娴扮成了副将打扮,带了自己的精锐和亲兵人马,混在赵云丛军之中,离开了大营。
臧霸看着她离开,闭营不出,却故意营造出吕娴还在大帐的情况。
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再过一日半再拔营起塞,曹贼方不疑心。
祢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添堵,竟十分消停,老老实实的随着臧霸守营。此是非常时刻,祢衡哪怕平日再激进再不靠谱,真正事涉大事的时候,他还是十分靠得住的。
赵云对吕娴道:“女公子,不如云随女公子一并回兖,也好辅佐!”
吕娴道:“曹贼帐下大将如云,北方诸事,若无子龙,人手太少,难以成事。”
“可是,女公子一人回兖,足以应付吗?!”赵云忧心的道。
吕娴道:“曹操大将多数在此,官渡便有重兵,得知乌巢有失,必进攻,留在兖州的只有困境,而非有大敌之将。娴并不惧!只要与父亲汇合,父亲勇武无双,不愁也!”
赵云道:“虽是如此,可是这样太冒险。若有闪失,可如何了得?!”
赵云忧心忡忡,想到如今这两面难的局面,不禁也愁眉不展。
“子龙可要协力助阵,”吕娴道:“曹操以为掐住了我们父女的命脉,呵,这一次好叫他知道,只要我们父女没有死绝,哪怕只剩一个,也得取了他的命脉。”
吕娴的眼中有愤怒,也有雄心,道:“我两面都要,父亲不能死,而北方也须平!”
赵云见她如此,心中忧色淡去,有此志向,只要未绝,必能保其一。赵云道:“女公子放心,云,必尽全力!”
吕娴点首。她的眼中全是郑重。
这一回,必去许都。
就看一看曹老贼可会投鼠忌器!只要他们父女没有死绝,这一次一定掏了许都。
若是两得全,还能文取许都,若是只得其一,必武取许都,重创他的老巢!
她是不惧同归于尽的,就只看谁更输不起了!都要谋她老爹了,她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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