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看上去就有点让人心疼。
吕娴也累,更困,可是她没有急着睡,而是守在帐中,叫进来了吕布亲随亲兵,问他们进了邺城以后的事情,亲兵事无巨细的答了。
吕娴道:“此物是父亲作主带回?!”
“是,因为犯谮之物,主公并未叫人瞧见,只是带了出来,便是有人知道,也不敢声张。”
这毕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吕娴道:“黄册鱼鳞册司马军师管带?!”
亲兵道:“是。军师亲自派人看押着。”
吕娴没说什么,道:“加盘火来!”
亲兵们忙又去端了盘火来。
吕娴打开箱子,将犯谮的龙服拿了出来,直接扔进了火盆之中。
亲兵们都有点惊讶。
吕娴道:“是龙是虫,无需此物来证明。更不需要用此物来打人眼,惹人话柄。我们将进许都,带着此物前去,天子诸侯如何作想?!”
亲兵们点点头,他们不是一般的亲卫,能跟着他们父女身边的人,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只是他们都有点心疼的看着这烧尽了的龙服,这纹线,这细工,这精密的,就这么烧毁了,这……
要不怎么说谁的兵像谁呢?!吕布看到财物就是这抠搜搜肉痛的模样,他的亲兵也一个德性。
亲兵们看出了吕娴无语的表情,干巴巴的道:“……女公子,主公并非是为此物,而非要带出。而是觉得衣着甚适合于女公子,一时爱不释手,这才情不自禁带出。并非是为了主公自己。”
吕娴脸色一松,这她知道,瞧他献宝似的拿出来,就知道。吕布是藏不住事的表情,若只是因为这是可以穿的龙服,他才贪图,他就不是吕布了。
毕竟天子之物,他是再也不敢的,他毕竟怂的很。
况且吕布本身就爱穿的花枝招展,这种沉重贵气却色调单一的,绝不是吕布的审美!
“主公还念叨说,天下至尊之服,女公子不穿,谁也不配穿。留在袁家遭踏了。”亲兵们道。
吕娴忍不住笑了笑,道:“难得老爹这么看重我,记挂我。”只是这龙服,大可不必就是了!
可不是嘛,带了一堆奇怪的不值钱的东西出来,这个箱子里的只是犯谮的,其它的却并不是,却是其它的奇怪的东西,有很多精密精巧而又杀伤力很大的兵器。全是投其所好的。
吕娴将其它箱子打开了打开,也是佩服吕布,这么跑了,还不忘带着这些要给她。
不赖,跟出差还不忘给孩子买玩具的爹一样。
她掂了掂里面的东西,道:“冀州府库的精密兵器倒是不少。可惜这一类,不能量产。”
若是量产能给全军上下装备上,冀州兵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些明显就是给贵族用的。
在这个生产力下,想要大批量生产这类精工兵器是不可能的。既无精炼钢或是合金技术,也没有机器工厂精密制造,只靠着人力,哪怕再技术过硬的巧匠,所制造出来的兵器也有限。既是有限,也就必然有限供应。这就必然是少数人才有的东西。
这一类的相当于锁在兵器库里,还要清点数量的存在吧。
老爹都给掏出来了。
吕娴笑道:“东西都是用的,睡着的兵器,留有何用。都拿出来分发下去!”不用留着过年啊。等战争结束了,这些也就用不上了。现在正是好刀用在刃上的时候,吝啬着抠抠搜搜的实在没有必要。
亲兵一愣,喜道:“是。”
外面有斥侯来报道:“回女公子,找到夏侯惇了。”
“死了没有?!”吕娴冷声道。
“只剩一口气了,只是血肉模糊,若非是独眼,只怕还错过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