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震憾感,让人心中起敬。
说不清楚的一种东西。
倘这种见识,本就是普遍存在的,那么徐州上下各兵都人人可立火种,人人都能上马征战。天下不是徐州的又是哪家的?!
他们的特殊在于他们的意志。而不在于他们的军纪。
在不作战的时候,他们十分放松,是有点散漫的,甚至还会拿彼此的伤口开顽笑。
他们也会认真的祭奠他们死去的同袍,化为骨灰,然后祭扫,再背在身上,随身携带,然而也还是会嘲笑他命不好,竟就这么死了,不能活着再见荣光,实在是可惜。
不过他们会带他们回徐州的。只叫他们放心!
悲伤,不能说没有,只是与普通兵明显的不同!
张郃问他们可要同行,他们却道:“我等另还有任务。只恐不能与张将军同行了。但愿张郃将军一举而能得邺城,不费吹灰之力!”
张郃点首,没有问他们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只是分了粮草辎重,然后看着他们散去。
张郃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一叹。这样的精锐中的精锐,不仅有过人的能力和武力,还有更坚定的意志和忠心。这种忠心甚至不止是对徐州和吕布的。是一种他说不清楚的理想。
虽他们也有痞相,看上去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样子。可是张郃从字里行间和他们的神情以及言谈之中就是知道他们刻入灵魂之中的一种理想。
一种共同的,说不清楚的会传递下去的东西。
这是比当世诸侯争夺土地更高等的东西。
所以张郃心中才略有些震撼。
这世上从来不缺愿意为了理想而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牺牲自己性命的人。然而,当这样的人多了,以后,理想本身,就真的不会实现么?!
张郃心中有点闷闷的。当今天下,为了土地和封赏,多的是为了实现自己价值而进入军队的将领,也多的是如许攸为了个人利益而到处奔走的谋士,或是为了实现个人的理念而投奔于各诸侯的谋臣。然而,这样为了天下人的理想,已经很少见了。
“让天下都能吃饱饭,有地可种,有屋可住,能够安居乐业,这样的理念真的能实现吗?!”张郃讷讷的道。
“唯有英明之主,方能实现。”谋士低声道:“曹操显然不是。他是乱世之枭雄。”
说的也是。张郃笑了一下,道:“徐州的变化在于吕娴。她的影响力的渗透,郃今日才知!”
“将军……”诸将道:“可要直接去邺城下?!”
“遣出斥侯去探程昱动静,他虽败走,却依旧不可大意。”张郃道:“另,汝等若有信发出,现在可发出。若有直接来降者,皆纳之,再禀明司马军师。我却写封信去与邺城!”
众将听从,取了补给,便一路发信,一面则往邺城而去。
张郃的信很快到了邺城。
“程昱遭遇伏击,狼狈遣回兖州,兵马已退去。”淳于琼叹了一声,这可真是来潮来快,退潮也速。心有余而力不足。果然曹操未至,程昱一人很难成事。
高览内心有点焦虑,道:“张郃有招降之意,你我二人当如何做?!他人马是不多,可是身后有司马懿,还有潜在冀州的伏兵。这……”
淳于琼则是看着张郃信中的谆谆告诫,语气十分平和,并没有威逼利诱,而是平辅直叙的告诉他们战场的情况,以后曹操所处的优势还有劣势,以及袁谭与袁尚之间的撕裂关系。
所以归于袁谭或袁尚,那就算了,别想!
目的只在于曹操与吕布之间。
而程昱败回,他们就算投降了曹公,曹军又真的能守得住这邺城吗?!到时候,他们若投降错了,还是落入司马懿手中,只怕只有斩首被杀这样的下场。想到此人,二人都有点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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