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夜歪着头想了一会:“涉及到我的曾经啊。”
那些曾经多少带了些不堪回首。
“这样的话。”白衣男子对上他的眼睛,“就要看你是想和她露水姻缘还是生生世世了。”
“我不是你。”严夜按住他的肩膀推开,“要么是她,要么没有。”
白衣男子耸耸肩:“那还有什么难回答的?要在一起那么久,当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啊。”
……
这样啊,那他知道了。
-
安静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梦见了曾经的亲人。
父亲,母亲,爷爷,姥姥,姥爷……总之,所有逝去的亲人将她包围。
按理说能梦到亲人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安静不是那样。
她捂着耳朵蹲下,尽管如此好像还能听见父母的争吵时,爷爷嫌恶地咒骂声,还有姥姥姥爷客套里透着冷漠的寒暄声。
她所在的家庭不算圆满。
父母是包办婚姻,过得不幸福,父亲性格恶劣,整日花天酒地,早早亏空了身子,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之后母亲改嫁,将她留给了爷爷奶奶,不多久就有了新的孩子,姥姥姥爷和母亲的新家庭生活在一起,安静去过一次,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好像在催促她离开。
似乎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平静生活,那就走吧。
后来她再也没去见过母亲,最后一次见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她也没有比父亲长命多少。
姥姥姥爷也相继离世,再之后是只恨她不是个男孩的爷爷……
总之,现在她只有将她拉扯大的奶奶相依为命。
“别哭。”
一个陌生的声音温柔地说着。
安静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迷茫地看向周围。
她其实知道自己在做梦,不免在想难不成又是鬼压床?
但这次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
她在梦中没有醒来,周围的亲人消失后,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她看清他的脸,苍白俊美,穿着古装,留着长发,对上她的眼睛后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
他是好看的。
可见过严夜后,安静就觉得别人的好看都不过如此。
那人来到她面前,弯下腰来替她抹了抹脸:“别哭了。”
他又说了一次。
安静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还在掉眼泪,愣了一下才说:“你是谁?”
她看看周围:“我该醒了,我要回去了。”
“别着急啊。”那人温声说,“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见一面,还不曾自我介绍。”
他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文士礼:“多谢小姐对在下的呵护,小姐若有什么难以完成的事,都可以告诉在下。”
他诱惑般道:“财富,权利,美貌,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安静有点懵逼。
怎么自从遇见严夜,她的世界就开始变异了呢。
她憋了半晌,重复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