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失笑:“有道理。”
可不是么?未婚的年轻女士要坚守贞/操,结婚后更是成为丈夫的附属品,处处受到束缚,只有顶着寡妇的名号才能享受一点自由,有钱的寡妇更不用为生活发愁,只管吃喝玩乐便是了。
伍德女士摇铃通知贴身女仆她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女仆进来给她弄发型,伊莎贝拉看着她手持卷发棒,拿起一小撮头发就要烫下去,忍不住问口:“不能这样烫,形状会不好看。”
女仆诧异的看着她。
“可以给我吗?”她问。
得到伍德女士的默许后,伊莎贝拉接过卷发棒,开始给她造型。
伍德女士看着伊莎贝拉手法熟练的烫着头发,眉毛高高地扬起:“我忽然想到,你那天的妆容也很好看。”
……所以除了设计师和发型师以外,她还要兼任化妆师了是吗?
……
这次的晚会继承了伍德女士一贯花钱不眨眼的风格,包下了路易斯维尔最好的酒店的宴会厅,四十多名来宾,动用了十几名服务生以及四个厨师。
不热衷做慈善的有钱人就不是好的有钱人,况且现在是战争期间,有的是理由办各种的宴会,而这次是为了庆祝伍德女士出资兴建的医院建成,并且透过拍卖的形式把医院的命名权交给来宾。
在酒店房间帮伍德女士准备完成的伊莎贝拉想出去透透气,因为接下来就没有她的事情了,然而刚下楼,一段谈话的声音飘了过来。
“……富兰克先生,这次怎么不急着要回纽约了?”
富兰克?
伊莎贝拉脚步一顿,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她听伍德女士提起过富兰克,在时尚杂志上面也见过他的名字数次,他被誉为美国最出色的设计师之一。
不过伊莎贝拉实在对他没有任何印象,至少可以说明他不是那些名留青史的划时代设计师。
“有个叫希莱尔的人抢走了我的客户,我想看看他到底会什么神奇的魔法。”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真是难以想象伍德女士竟然聘用了他而不是你,难不成是她的情人吗?”
这就尴尬了,他们正在谈论的“希莱尔”本人就在不远处。
……原来她不仅要跟自己谈恋爱,还要跟伍德女士谈恋爱。
伊莎贝拉想再听听他对自己有什么评价时,富兰克便注意到她,晃晃手中的空杯子道:“你,给我拿一杯鸡尾酒来。”
伊莎贝拉穿着平常的衣服,没有怎么打扮,在这群穿着华服的有钱人里面尤其格格不入,结果被误认为是服务生或者谁家的女仆了。
“还愣在那里干嘛,没听见我的话吗?”见她没反应,富兰克又不耐烦的催促。
伊莎贝拉说:“我不是服务生。”
“不是服务生?那你肯定是走错地方了。”富兰克上下打量她的衣着,眉头紧皱,声量依然那么大,彷佛就是故意让伊莎贝拉听见,“这家酒店的安保也不过如此,什么人都能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