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遥始终不肯,宋屿洲没办法,只好放弃。
宋屿洲把他转了个面,两人面对面坐好,孟疏遥坐在他腿上,想下来又被拦住不准。宋屿洲捏着他的手,很珍惜似的去碰他的脸蛋,才帮他把睡衣整理好了。
“好了,去睡吧。”话是这么说,动作倒也不是个要放开的意思,依旧牢牢地抱着他。
底下那个东西耀武扬威地顶着孟疏遥,他羞耻得脑袋冒烟。同为男人,孟疏遥当然知道这样肯定不好受,虽然他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但还是小小声地问:“那、那你这个,怎么办?”
他说的含糊不清,宋屿洲还是无障碍地理解了,只说:“没关系,我去冲一下冷水澡就行。”
物理消肿,冷水管用。
孟疏遥不理解地说:“现在都降温了,冲冷水澡会感冒吧。”
宋屿洲闻言就看他好一会儿,对上他清澈透亮的眼眸,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便微微笑了一下,缓声说:“那要不然你帮帮忙?”
孟疏遥为他的变态程度所震惊,大惊失色地把宋屿洲用力一推,慌慌张张地,连鞋都没穿就跑出去了,只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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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晚辗转反侧到下半夜睡不着,宋屿洲罕见地起晚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孟疏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往洗手间里走。
宋屿洲跟他同住过几次,知道孟疏遥早上起床刚醒的一段时间反应迟钝,要等洗漱完了之后才能清醒过来。
睡懵的孟疏遥也很礼貌,迎面撞上宋屿洲还跟他说“早上好”,接着就想绕过宋屿洲走去洗手间。他头发被自己睡得到处乱翘,几撮呆毛摇摇晃晃,宋屿洲看的好笑。
想也不想地,宋屿洲伸手拦住他,在孟疏遥懵懂的视线里,按住他的肩,低头要亲他。
本以为睡迷糊的孟疏遥肯定不反抗,谁想到他还没碰到,孟疏遥的反应比他想象中大很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后退两步,十分坚决地拒绝:“不准亲!”又补充,“我还没刷牙。”
宋屿洲看他眼神清明,明显是醒了,便遗憾地收手:“好吧。”
孟疏遥瞪他一眼,飞快溜进洗手间,刚想关门,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抵住了门框。
宋屿洲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很正直地跟一脸震惊的孟疏遥对视:“节约时间,今天起晚了。”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孟疏遥无法反驳,只能不情不愿地把人放进来了。
洗手台很大,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洗漱绰绰有余,对于一个人来说却是过于大的,孟疏遥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你一个人住,洗手台修这么大做什么?”
进门之后,宋屿洲规规矩矩地刷牙洗脸,动作比孟疏遥快,此时就站在一旁等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孟疏遥渐渐放松警惕,把脸上洗面奶的泡沫冲干净之后,也没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
他嘴唇还是红,但不肿了,伤口也结痂了。
孟疏遥跟他说话的时候,宋屿洲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上面,一边想那药膏效果不错可以多囤一点,一边回答问题:“大一点的宽敞。”
说了跟没说似的,孟疏遥撇撇嘴,不想理他了。
“遥遥。”他转身去挂毛巾,听见宋屿洲在他身后喊。
“嗯?怎么……”
后面的语句断在口中,宋屿洲俯身摄住他的唇,那些不成语调的句子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这回宋屿洲吻得很温柔,缠绵地含着孟疏遥得唇,慢慢舔舐他的唇缝,描摹唇形,接着强势地撬开齿关,舌头滑进去,扫过齿列。
呼吸交缠,热度攀升。
一吻结束,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又来了,宋屿洲揽着孟疏遥的腰,把他固定好,等他平复。
孟疏遥被他亲得眼睛里全是眼泪,湿润清透,瞪人得模样好似没有伤害性的小猫崽亮爪子,只像撒娇。
宋屿洲还想继续亲,孟疏遥不配合,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隙里游鱼一样跑掉了。
“你好烦!”孟疏遥指责他。
宋屿洲安然接受他的指责,在孟疏遥身后闷声笑。
难得同一时间起来了,孟疏遥看宋屿洲去厨房做早饭,就自告奋勇地说也要帮忙,宋屿洲被他磨了一会儿就同意了,但也只让他做最简单的活。
孟疏遥在旁边认真地淘米,宋屿洲在切牛肉。
今天要做牛肉青菜粥,主要是简单,用电饭锅一蒸也很快。
宋屿洲切完牛肉和青菜,又把需要的配料全部分好,转头看见孟疏遥还在淘米。
他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么一直看着他过水,直到孟疏遥长舒一口气觉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电饭锅内胆递给宋屿洲,跟他说:“我洗好了!”
宋屿洲夸他洗的很干净,一本正经的样子,孟疏遥很有自知之明,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说了。
“不想吃早饭吗。”宋屿洲也由着他,只垂眸看孟疏遥,就这样说话,热气一阵阵洒在他手上,他就被烫到似的飞快把手收回来了。
孟疏遥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