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感到自己的掌心已经出汗了,就算是为博取组织信任、去做一些会危及生命的任务时,他也很少会有种不安的感觉。明明身边这个黑发男人身上没有一点杀气,可眼神扫过来时,让人有种无所遁形、什么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不再多说什么。多说多错,那他就干脆闭嘴吧。
酒吧里陷入一片寂静,在座的三人没有一个说话,只有那只活泼的猫趴在主人身上,时不时地喵呜叫一声。
鸡尾酒听到猫叫,忍不住再次朝那里看去。
说起来,养猫和养狗完全不同,去公园经常能看到有人遛狗,却很少见到有人遛猫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把宠物猫揣在怀里带到酒吧,还是在组织任务的时候……这么松散的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鸡尾酒无法想象如果是他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带猫,被琴酒看到后会怎么处理,面前这个男人也太大胆了吧?
一杯酒喝完都无事发生,鸡尾酒从进酒吧起就紧绷起来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点,他起身告辞。
“我有事先走一步,如果下次还有任务的话,请继续联系我。”
黑发男人专顾着低头撸猫,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金发的调酒师听到这话倒是看了他一眼,露出的眼神让鸡尾酒心头重重一跳,冷汗在下一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
在灰色以及黑色地带生存多年的他,非常熟悉这种看死人的眼神。
鸡尾酒来不及多想,转头就跑出门。门被他重重推门,又重重地合上,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你刚才吓到他了。”黑发男人——斯皮亚图斯慢条斯理地说。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金发调酒师爱尔兰恭敬回答。
斯皮亚图斯将莫尼放到吧台上,抬手轻摸了摸它的耳朵,没有再提鸡尾酒:“猫咪真是脆弱的生物……如果随便死了,养它的人会很伤心。”
爱尔兰知道这只苏格兰折耳猫是怎么来的,这只猫不是从宠物店里买的,是一年前boss在路上捡到的流浪猫。
苏格兰折耳猫有天生的基因缺陷,很容易生病,有的主人会不离不弃照顾它到平安老死,也有一些会觉得太麻烦将它们直接丢弃。
“您过去养过猫?”爱尔兰试探性地问道。
斯皮亚图斯沉默片刻,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养过,那时候我才刚出生,大概是十岁左右吧?因为我喂错东西,它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