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早上8点,降谷零才醒来。
如果硬要给住院找什么好处,那就是他的睡眠时间终于有了普通人的水平,每天可以睡上6到8个小时,而且每天睡眠质量都很好。
诸伏景光正好站在床边,见降谷零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早上好。”
见到是他,降谷零一怔。
昨晚睡觉时,明明是安格斯特拉握着他的手睡的,为什么一早起来他不见人影?
他的确不喜欢小恶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比他小了10岁的未成年成员给了他在组织里最大的安全感,只要看到他在身边,就有种微妙的放心感。
贝尔摩德的易容让降谷零记忆深刻,所以此时他见到发小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好,而是——面前的人真的是诸伏景光?会不会组织易容成他来再次试探?
诸伏景光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脸颊,没扯下任何东西。
降谷零松了口气:“……抱歉,我太疑神疑鬼了。”
“没事,安格斯特拉不在,你警惕点是好事。”诸伏景光无奈道。
今天依然是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伴随着清风从窗外透进来,室内明亮,空气清爽,隐约间还有很淡的花香味,竟然让人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降谷零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问:“安格斯特拉呢?”
提到这点,诸伏景光的笑容变浅了一点。
他往床头柜上的花盆浇了点水,降谷零这才发现床头有一盆黄玫瑰。
黄玫瑰在不同国家有不同花语,在西方象征着“奉献”,在种花家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美好的祝福”,而在日本……
是妒忌和离别。
“这花是贝尔摩德送的,作为昨晚的赔礼。”
诸伏景光为疑惑的降谷零解答,他低头看着花,手指轻触那娇嫩的花瓣。
“她在我到医院后不久就到了,说是来接安格斯特拉出去游玩,安格斯特拉直接就跟她走了。”他顿了一下,“他很在意那个女人。”
理智上,诸伏景光很清楚安格斯特拉会在意贝尔摩德超过他们;
但情感上,他有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希望他们能渐渐影响安格斯特拉,在他心里占据足够的地位,然后把他从这个犯罪组织里带走……
————
坐在贝尔摩德车上的境白夜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
他侧过脸捏了捏鼻子,又轻轻吸了吸,那种痒止住了。
一边的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你那两个手下想你了?”
“不知道。”
境白夜觉得不太可能,他才离开多久?……不,也不能这么肯定,他没等到安室透醒来就走了,他会想念他,在他走时苏格兰表情如常,可他觉得他想陪他一起去。
他想起昨晚贝尔摩德邮件上的内容:“你给我找的新手下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