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仰起头,瞪视着摄像头,发出撕裂般的哀嚎。
副负责人注视着这幅画面,好久后他才收回视线,笑眯眯对宫野志保提议道:“我们把它叫‘绝望药剂’如何?没有比它更适合的名字了。”
缠绵不绝的恐惧与无法终止的痛苦,这就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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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把小狼崽的尸体就地掩埋好,然后开始朝远处走去。
他神智清醒思路畅通,但奇怪的是,原本作为人类的他对这样四肢着地走路毫无不适感,就像本能一样熟练。
上次波本从离开电梯跟琴酒离开,到安格斯特拉冲过去救人,隔了大约半个小时。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药效也会是半个小时……
……不,不能这么肯定,琴酒对波本态度比较正常,而波本对他非常厌恶,不能排除他会为了恶整他,加大药量或是在里面加了其他东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波本不会这样杀了他,附近有那么多监控,审讯过程得录音,组织不允许有代号的成员私斗导致人员损耗。
那只恶犬不怕死,可他会怕离开他的小主人。
四周没有野兽,没有其他动物,赤井秀一平平安安地穿过面前的雪原。
到岔路口时,赤井秀一抖了抖皮毛甩掉上面的冰渣,他抬头看去,发现远方有炊烟升起,那里有一间矮小的平房——很像童话里的小屋。
童话小屋里住的不是公主就是巫婆,他梦里的小屋,住的会是谁?
就在下一秒,小屋的门打开了,赤井秀一往旁边一躲,但同时朝那里张望,他看到一个眼熟的男孩站在那里。
黑发红眼,小半张脸埋在红围巾里,兜帽上晃动的动物耳朵……
是九岁的安格斯特拉。
“我和苏格兰出去买东西,你要好好看家。”
年幼的男孩挎着一个篮子,一只下巴有胡髭的猫趴在篮子边缘探出头。他在门口蹲下身,摸了摸在门口那只体型比他大一圈的金毛犬。
金毛犬汪了一声,脑袋在小主人脖子间拱动着撒娇,爪子更是去勾他的衣服,几乎要把他扑倒在地。
“乖,我马上就回来。”男孩好脾气地又摸了摸它。
黏人的金毛犬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在他的小主人临走时,还蹭了蹭他的膝盖。
安格斯特拉关上门,提着装有猫的篮子,开开心心地走远了。
赤井秀一注视着那根一晃一晃远去的红围巾,快速计算了一下两边的距离、安格斯特拉的步速与自己此刻的行动速度,抬脚想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