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还经历了一次爆炸威胁的米花车站,早已恢复正常运作。
搭乘新干线从新潟县到东京总车站需要一个半小时、再从那边乘电车到米花站要十五分钟,降谷零收到安格斯特拉发来的列车时间邮件,算好时间来到车站。
安室透把车停在车站对面的马路上,下来后整了整衣服,看向对面。
他脸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他身体恢复速度一直很快,昨天眼睛上还贴着纱布,今天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降谷零时间卡得很准,没等多久,他就看到前面出现两个眼熟的人影。
安格斯特拉拿着所有行李,诸伏景光走在他的身边,两人挨得很近,降谷零仔细一看发现两人的手竟然握在一起……或者更准确说,是安格斯特拉牵着诸伏景光,而诸伏景光毫无反感地任由他牵着。
他们走在人群里,没人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他们穿过马路朝马自达走来。
安室透难掩心中的激动,他目光牢牢落在安格斯特拉身上,像是要把分别的这段时间通通给补回来,他正要上前给完成任务归来的他一个拥抱——就像之前去温泉旅行时他返回箱根町那次一样——敏锐的他忽然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安格斯特拉绝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金发忠犬心里警铃大震,原本想上前拥抱安格斯特拉的他停止动作,用眼神上下扫描了一遍面前的小上司。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安格斯特拉不笑了。
平时非常喜欢笑、看钱多多吃饭都可以开心起来的安格斯特拉——他不笑了。
……
安室透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苏格兰受伤,导致安格斯特拉心情不好?
可在半年前,他也因为爆炸受伤,那次还严重到进医院抢救差点死掉,安格斯特拉那时候仍然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不是没心没肺,更不是他对他的嘲笑,而是属于他的体贴与温柔。他每天都用笑容鼓励他,给他温暖给他打气——安格斯特拉有负面情绪,可他不会用那些糟糕的负面情绪影响周围亲近的人。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
在新北之泽村,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格斯特拉……”安室透试探性地开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