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句奇怪的警告被他记在了心里。
有意思。
明明是住在一起的人,却有着鸿沟一样的距离,还有掩藏极深的秘密。
周华亭没再说话,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就端着个白色的碗上了楼。
独自一人默默吃完饭的祈无病心很大的也回了房间,坦然淡定得很。
他洗了个澡,把身上戴的乱七八糟的银饰都取了下来。
一头略显长的头发也被自己拿剪刀剪了,太碍事儿了。
剪的很随便,乱蓬蓬的,发梢还是自来卷,短了许多,露出了脸的整体轮廓。
利落中带着酷。
有种尖锐的少年狂气。
看着终于舒服后,他躺回了床上。
困意很浓,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越来越奇怪,睡觉的时间也在不停加长,睁开眼半个小时就又困了。
连续三四天,几乎都在房间里睡觉。
第五天的黄昏。
窗帘拉着,只露出一个缝隙,暖黄色的光线溜了进来,在地板上烙下了一大块光痕。
祈无病又困了。
坠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他却突然醒了。
昏昏沉沉。
睁开眼睛,眼前全是重影,似乎戴上了一个暗色滤镜的眼镜,周围环境都泼上了彩色的墨,抽象又疯癫。
就像墙上那些涂鸦一样。
他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对这时不时就晕一下的滋味感到有些烦躁。
口也干,还有种破皮的刺痛,他想喝口水,润一下喉,虽然懒得动但无奈还是出了房门,沿着走廊一直往前,却莫名其妙的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头。
他抬头看去,整条长廊幽深又黑暗,两边墙上的画似乎有了灵魂。
在流动。
头更疼了。
祈无病晃了晃脑袋,直接转了身。
累,懒得走了。
他准备把自己渴死。
扭曲的走廊像是突然活了,发现这人不仅不往前走了,还打算转身回去,它流动的颜色瞬间静止了一下。
接着动的更猛烈了。
祈无病往回走着,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异样,动作相当缓慢怠惰,步子懒到了家。
没走几步,抬眼一看,就发现了一扇门。
有些眼熟。
墨绿的颜色,椭圆的门框,门上还镶嵌着奇怪的图案。
里面很安静。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祈无病左右看了看,发现整条走廊上只剩下了这么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