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缓缓把车窗升起,整个后背重重的靠了下去。
南家没人来,意味着南溪的遗体依旧毫无消息。
自从南溪出事,南溪的几个堂哥堂弟几乎是恨透了他。
恨他不能把南溪照顾好。
活着的南溪,他没有看好。
死去的南溪,他依然没有看好。
车到门口,老张察觉后座上的人仿佛陷入沉思,过了好几分钟以后才低声提醒了后座上的沈遇。
“沈总,到了。”
沈遇回过神后推开门下了车,转头让老张先回去,明天下午再来接他。
没等老张的车掉头沈遇就进了门。
推开门进去,客厅的主灯是开着的,沈遇站在门口愣了片刻,随后才意识到,可能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小保姆一个人住害怕所以把客厅的灯开着。
身上酒气重,沈遇进了门,照惯例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明知道卧室不会有嫌弃他的人,可沈遇还是保持着这个习惯。
哪怕她已经不在了,他也不想一身酒气的躺进和她的婚床,他也不愿让酒气将属于她的味道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