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蠢话呢!”同田贯正国的斥责声响起,“我可没有对同伴见死不救的习惯啊,这次出阵的队长可是我,你要是死了我很难向主人交待的!”
郁理没继续再听,立刻就闯了进去:“长谷部!”
郁里每次去手入室都是刀剑们受伤的时候,所以印象里这里的血腥味总是挥散不去,此时也是一样。
她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长谷部一身血地躺在那里,身上的护甲掉光,破烂的衣衫根本盖不住胸前从右肩一直贯穿到腰腹的巨大豁口,简直就像是差点要被斩成两半一样。
郁理一下子僵住,手脚都开始颤抖:“手,手入!同田贯,把他放进手入间里,手入!”
“好的!”/“不用。”
那边同田贯正要把人拖进去,这边长谷部直接拒绝。
“你在搞什么!”郁理怒了,“都伤成这样了还闹什么别扭!快去治疗!”
长谷部看到郁理出现开始是高兴,之后脸色就变得悲伤难过。
“不用了主上。”他低低道,“像我这种辜负了主上信任的刀……就应该折断在战场上……”
郁理怔住,他这副哀伤的样子让烛台切之前的话一下子浮出了脑海。
“从那天早上开始,长谷部君一直都很自责。他一直觉得自己辜负了主公的信任,虽说这是为了您好,但这样的做法终究是伤害到了您。长谷部君觉得自己失去了身为您的部下的资格,远征的时候几乎是不眠不休去获取资源和小判,就算我和药研劝他都不听。他说这是惩罚,是他背叛了主君信任应得的罪过,一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戴罪之身。”
被背叛是很生气,也很恼火不想看见他。
但是郁理可从没想过长谷部折断消失会怎样。
“别随随便便提死啊!笨蛋!”她忍不住就想骂了,“你不惜出卖自己的做人准则不就是想看到我不当死宅,健康活着吗?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来求我原谅啊,这么自说自话地去死,你还有没有把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
真是的,这些刀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死脑筋得让她无语!
“主、主上……”灰发的附丧神惊愕地看着她,“您,您还愿意……”
“同田贯,把他送进去!”郁理臭着脸再度指挥道。
“噢!”这次同田贯可没给长谷部挣扎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把人送进了手入间,郁理同样十分麻利地拍了一张加速符上去。
几分钟后,手入室里就剩下了长谷部和郁理两人。
郁理站着,附丧神跪着。
“压切长谷部。”不同于平时的轻松随意,郁理这次的语气很严肃。
“在!”对方用比郁理更加郑重的语气回应。
“我不会跟你说下不为例这种话,你们确实是为我好,这份情理智上我领了,但感情上我很难接受。我现在只问你一次,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灰发的附丧神淡青紫色的双眸渐渐亮起锋芒,他紧紧地盯着郁理,以起誓一般的语气坚定回应:“是的!”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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