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天好像是髭切跟膝丸畑当番呢。脑中不期然的跳过这条讯息,郁理正想将这念头甩出去,庭院一角的小径上,那对源氏兄弟各自拿着家具头上还戴着草帽回来了。
路上,膝丸似乎一直想帮他哥分担工作,时不时上前就要抢着帮他拿手里的锄头水桶,几次交涉之后髭切也就如他意,顺手把东西都一股脑递过去了。
这对兄弟,郁理的表情顿时变成了“=_=”状,总觉得髭切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废,罪魁祸首就是膝丸,就像兼桑和堀川那样。
明明侦查不怎么样的太刀,这会儿对她的视线却是异常敏锐,之前还在跟弟弟丸交谈的附丧神突然转过头,朝着郁理的所在看过去,两人的视线精准地碰到了一起。
郁理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一愣,还没回神,就见那把刀远远地朝她笑了,他甚至抬起一只手竖起修长的食指,在还保持着弧度的唇边虚虚划了一下。
那边恰好还拿着点心的郁理手一松,花朵形状的落雁就摔回了盘子里,然后迅速把头转了回去。
“主君,怎么了吗?您的脸很红哦。”前田担忧地问了出来。
“没事!”她刷一下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点工作没赶完就先去忙了,这边交给你收拾了我先走了!”急急地说完话,郁理逃也似的跑了。
庭院里,髭切已经手握成拳放在嘴边闷笑个不停,一直在身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膝丸有些纳闷:“怎么了吗兄长?刚刚在二楼那边的,是家主和前田吧?”
“是呢。”随意的回了一句,髭切转头看向自家弟弟,“说起来有件事还真没问过你呢种田丸。”
“是膝丸,兄长。”今天源氏家的弟弟也感到心累,然而等到哥哥提出那个问题后他就没空心累了。
“弟弟丸,喜欢家主吗?”
“什……!”有那么一瞬间,膝丸差点把手里的工具全扔地上,只是薄绿发色的太刀此时看上去情况也不是很好,白皙的脸上已经涨红一片,“家,家主那个人……!这座本丸里就没谁不喜欢的吧!我,我当然对她也是没意见的!”
“哎……?”做了一个侦探们思考时都常用的手托肘的摸下巴动作,髭切歪着头打量着自家弟弟,看得膝丸都有些胆战心惊了,这才放过他,“嘛,说得也是呢。家主这么受欢迎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呢,可不能一直这么放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前走。
兄长,你又在想什么危险的事了?
膝丸跟在后面,看着不知在盘算什么的髭切,心里面第一次生出要不要给主人告密让她最近小心点的想法。
不过想法毕竟只是想法,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实施的时候,他的兄长可比他行动迅速多了。主人给安排下来的工作没有一件不是非常好的完成不算,晚上膝丸甚至能看见他突然出去,然后没过多久回来后脸上带着红印嘴巴也肿了。
“兄长,你……”
“啊啊,操之过急了一点,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面对他疑虑的目光,对方微微一笑说得轻描淡写,只是眼睛里捕猎的光却是有如实质。
从“打招呼”事件过去已经三四天,郁理却觉得自己活得水深火热,或者刺激,或者不经意就会体验到什么心跳时刻。
听不懂人话吗你这迷糊切!
不要动不动就过来撩拨,更不要突然就上前索吻啊!
就这么自顾自地边打着哈哈边高歌猛进,你们武家的将军就是这么追人的吗!没有吧?
郁理简直要给他跪了,这完完全全是战场上强攻的手法啊,强势蛮横先杀你个措手不及,然后狼吞虎咽整个吞下去先攻下再说。
最可怕是这种方法居然有效,就算不去找系统查好感度,作为当事人的郁理自己能也感觉到心态变化。
好像从髭切那里get到了一种新的攻略方法……不对!现在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虽然早就清楚被这位盯上,她这条咸鱼是绝对逃不掉的,但如此迅速的被刷高好感也是没想到的。
作为这座本丸的主人,郁理的变化不可能没有刃察觉,而让她这么坐立不安的是哪把刀也并不难找。
“哦,这不是髭切吗?”檐廊里内番归来的三日月,看到带队出阵回来正朝着二楼走去的髭切,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是要去找主公汇报战况?”
“三日月吗?”金发白衣的太刀驻足,微微一笑,“内番辛苦了。”
“哈哈哈,论辛苦及不上出阵的诸位啊。”同样回以寒喧,绀色的附丧神笑容不变,“看来这次也是大胜呢,不愧是源氏家的宝剑,确实厉害啊。”
“嘛,想让她高兴一下的好办法之一就是全员无伤归来。”髭切随口回道,“毕竟在战场上多花点心思费点功夫,回来后也能省去很多事呢。”
相比之下,每逢出阵必轻伤总要郁理费事的爷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