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三把污刀,一个黄段子高手,一个脱即正义,剩下一个在人体绳艺上颇有建树,污的各有特色各有所长,却是把郁理这个主人气得不轻。
要不是她已经把时间流速调回去,这会儿早下线找静静去了,再呆下去怕不是要揍人。
攻略个毛线,看他们都能气饱了!
一连三天,郁理都没跟龟甲说一句话,哪怕对方被派去远征回来后千方百计也要凑到跟前,最终也只是得了一对白眼,之后看都不看他,这让龟甲十分失落。不过失落的时间也不多,因为这期间有不少其他刀派家的大哥就“绑粽子”的问题跟他进行了不少次亲切的会晤。
龟甲一开始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被找的次数多了也意识到了不妥,看他们的气势原本以为少不了去一趟手合室,结果都只是口头上措辞了一番。
这就奇怪了。
最后,他还是在本丸人缘最好的烛台切那里得到了答案。
“是主公向我们打招呼的,说你应该不是有意的,而且她已经惩罚过你,动手也没必要。你呀,下次不要再做这种没头脑的事了,我们的话惹急了最多也就打几场就算揭过,真把主公惹生气了,可没人帮你说话。”
本丸里所有刀都知道龟甲本身并没有什么恶劣的地方,只是兴趣和爱好……或者说他以前身为刀的经历让他产生了另一套有别于其他刀剑的价值观,不那么容易让人接受而已,抛开这一点,他作为贞宗派的刀,无论从衣着言行还是办事能力上可以说都是上上之选。
更别提他在本丸里对审神者数一数二的忠诚和驯服,这一点他们是真的很佩服的,不管是长谷部还是龟甲又或者是巴形。毕竟刀剑们显现之后都有各自的喜恶,面对主人吩咐下来的不喜欢的工作——比如畑当番,有的刀虽然明面上不会抗拒但会在工作时表露出嫌弃或者懈怠甚至阳奉阴违,为此没少让审神者头疼,但他们不会,交给他们的任务不管是什么都会认真完成,这就是差距。
也就是这一句,让龟甲知道主公其实并没有真的很生他的气,甚至还暗暗帮他收尾,不至于因为之前一时兴奋而忘形的事被人一直记上账头找麻烦。
不过……
“我给主人大人添麻烦了呢……”贞宗院里,龟甲望着寒风吹拂小雪初降的屋外喃喃道,“得道歉好好认错才行。”
可是主人大人现在根本不愿意理他,该怎么办才好?
本丸如今已经进入十二月,开始逐步降雪的时节,郁理一夜安睡,开门走出屋子的时候,整座本丸正式进入了银装素裹的状态。
“哇!下雪了啊!”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向前迈出一步,正想走到栏杆好好眺望一下景色,脚边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很厚实的大信封。看方才的位置,应该是特意放在她门前的。
“嗯?给我的?这么神神秘秘……”一边嘀咕着,郁理一边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封口并没有封严实,轻轻一拉就开了,郁理先是朝里看了一眼然后就伸手进去,从里面拎出一件红艳艳的工艺品。
“好漂亮!”
这是一个用亮红色的高档丝线打出来的宽度足有一只手掌大的吉祥结,又和普通的吉祥结不一样,里面的络子结构更加复杂精巧,中间还点缀着几颗玳瑁宝珠,尾端缀着流苏在她手中轻轻摇晃,衬着屋外银白的雪色可谓流光溢彩煞是好看。???c0
等等……玳瑁?
想起玳瑁这种宝石来自海龟的背甲,再加上这一手精湛的绳艺,郁理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谁送的。
“终于会曲线救国了?”又晃了晃手中的吉祥结,郁理挑挑眉,带着它转身进了屋里。
回到屋中也没太纠结,四处看了看后,就将它挂在了一侧的墙上,红艳艳的吉祥结下方的柜子上,一只细颈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朵绢布玫瑰,旁边一个小盒子里摆着用络子打出来的可以戴在头上的布艺绢花,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和墙上的吉祥结出自同一人的手艺。
郁理看了看绢花,又看了看吉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