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丸其实也不清静。
“主殿!”她一过来没多久,就被和泉守抓住晃肩膀,“您什么时候也把我从博物馆弄出去啊?之定他都出来了,为什么还没轮到我?”
被晃得晕的郁理条件反射就是给这个大个子脑门上来一手刀,对方直接捂着脑袋蹲下去了,这更加方便了正好一肚子火的郁理。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哪有那么快哪有那么快!”敲木鱼一样对着和泉守的脑门又是一顿锤,本丸的主人怒声道,“你以为你家土方先生都跟那些战国大名似的手头一堆刀,今天换这个明天换那个还一堆人羡慕‘不愧是这位大人啊’!他就你和堀川两个,堀川还不见了,你觉得博物馆会轻易放手吗?”
兼桑被怼得没脾气,任她敲了一阵之后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起身认错:“懂了懂了!我的错!你别说了,是我心急了行了吧?”
被抓住了手腕没法再动粗的郁理只能仰头瞪他,双唇抿成直线脸色不愉,就差没直接开口“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我不催你就是啦,别那么看着我啊。”黑色长发的打刀别扭地扭过头去,他还不知道现世发生了什么,真的以为就他自己把人惹不开心了,“以后不说这种话了还不行么!”
想想罪魁祸首的毫无悔改,再看看和泉守的迅速服软,郁理顿时感觉刀和刀之间的差别太大了。俊美的打刀低头侧脸往旁边看时,他长长的刘海也垂了下来,脑门上被她打出来的红印清晰可见,郁理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又怎么了?”和泉守一头雾水,之前还气得不行,现在又突然笑起来的。
“没事。”她摇头,依旧带着笑,然后晃晃手腕,“你还要抓多久?”
对方恍然惊觉,慌忙松开手:“没,没抓疼你吧?”
“你当我泥捏的?”把手抬起来给他看,证明无事,郁理嗔了他一眼,“在手合室里训练也没见你对我怜香惜玉来着。”
“那怎么能一样!”和泉守当即反驳,一脸严肃,“在训练里吃苦受伤,总好过在战斗中送命吧?”
“是是,副长大人所言极是。”
跟和泉守这么一闹腾,原本因为现世的新闻心烦意乱的郁理一下子平静了很多,去厨房那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捧着茶杯沿着檐廊一路闲逛,最终,在本丸喝茶大户莺丸的旁边停了下来,坐在檐廊边上蹭点心。
真羡慕莺太爷爷这份云淡风轻的心态,不论风云如何变幻,他都是这么淡定,捧着一壶香茗,感觉能喝到天荒地老。
除了念叨大包平。
“主公,什么时候把大包平接回来?”
噗——!
才喝下的一口茶就这么喷出去了。
“不知道!”在本丸时期就听腻这句台词的郁理,一点也不客气地朝他翻白眼,“你就在本丸里喝你的茶看着你的大包平吧!”
远方还在田地里务农的大包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嘛。”主人的这点小气性,莺丸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还在为鹤丸惹出的事烦恼?”
郁理顿了顿,他也是能在现世显现的刀,知道这件事不意外,但她还是忍不住扁扁嘴,用力叹气:“唉,愁啊——”
“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莺丸是一点也不意外,“主公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沸沸扬扬啊,还给贴了这么一个标签……”想想她自己玩真人s的重度宅帽子,大概一辈子摘不下来了,“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顺水推舟……”
“没什么好慌张的,纵观历史,只要你有能力,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利益,再荒唐的事也是能被容忍的,何况只是这点小爱好。”
“你这说法可真轻松,放到历史这种大层次来讲,感觉单个的人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是件小事啊。”郁理不禁吐槽。
“是啊,只是件小事而已,所以也用不着天塌下来一样慌慌张张的。”莺丸温声附和,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有着星斑纹路的茶碗,面色怡然,“主公如果能拿出一半出阵对敌时的精明果决在生活上,肯定不会像这样刻意地寻求平静。”
“道理谁都懂,真做起来很难啊。”自从遇见了这帮刀子,郁理觉得自己人生真是各种起伏,短短的几年再回首过去,变化之大就仿佛她脱离sao的世界重新回归现实一样,sao里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彼此互相对视,都觉得对方陌生极了。
那个在现实里软弱的、胆小的自己,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有这样的蜕变吧?
她在一点点的进步,变得更加自信,在处理自己的生活时也在慢慢的更加从容。
如同死水一样安静孤独的生活圈,也在一点点被填满被温暖,变得生机勃勃热闹非凡。
会……变得越来越好吧?
“还是目标太少了。”那把声音很好听的莺老刀最后这么总结,“主公,就先定个目标,首先把大包平接回来吧。”
……你走!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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