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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进医院,触目可及都是白色,消毒水的气味永无变化。
我缩进被子里,左手边坐着伊佐那,右手边坐着万次郎。
起因是护士小姐发现我有闷头盖被的习惯,在巡视两次都发现我不遵医嘱后,警告陪护人员要时刻注意我的心理状态。
紧张到极点的两个少年不打折扣地执行了护士小姐的命令,搜罗遍病房的每个角落,将一切尖锐的、锋利的、有可能造成伤害的物品,悉数清理干净,甚至保证在输液时每时每刻都有人握着我的手。
我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这两个小混蛋紧张过度了,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脑洞,认为我会用利器伤害自己,但我可没有拿输液针当凶器的力量。而且他们想错了,无论遇到何种困境,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大概是浴室那一幕带来的冲击感太强,所有人都认为我在撒谎。
我也没心情解释。
住院的时间和原因被伊佐那安排篡改过,急性阑尾炎,向学校递交的病假条也是一样。私立医院的工作人员口风严谨,微笑着接待了前来探病的同学,没有透露我住院的真实原因。
学姐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看到我时她心疼地直抽气:“你呀你,让你不注意身体,结果疼晕过去倒在路边,要不是有好心人送你进医院……”说着她瞪了旁边的两个小鬼一眼,“结果不堪设想!女孩子独身在外面打拼太难了,你也该考虑自己的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