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何缈听到此处,在心底暗暗摇了摇头,坠入爱河的男人,是没救的。
轻音圣女的身形一顿,素白的背影挺直了几分,语气冷若冰霜,道:
“周逸仙,你让我做你侍女,欺我辱我,如此取笑折辱于我,我本该一掌毙了你。”
“今日饶你一命,你还不速速离去,切莫纠缠。”
周逸仙听到此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只仰天长笑。
再正视前方,那双妖冶迷人的桃花眼,便带了几分血色。
“你说我让你做侍女可以,但是我从未让你做过任何侍女该做的活。”
他说话间,声音沙哑已经听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亦或者,有几分癫狂。
“你说我欺你辱你?我将浑身是血的你带回了酒楼,冬日给你握手取暖,夏日给你扇风赶蝇虫,给你画眉,给你梳发”
周逸仙说到此处,轻音圣女募地打断了他的话,只冷冷地开口道:
“我不记得了。”
说着,扫了眼还在看戏的另外二人,催促道:“还不快走?”
“不记得了?”
周逸仙听到此处,冷笑一声,枉他潇洒了大半辈子,风流倜傥惯了。
生平头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人这么好,想不到,最后得到的是一个不记得。
好一个不记得!
他一头漂亮的秀发四散,状若邪魅,募地撕碎了手中的那把黑扇,将扇子一抛,仰天大笑,转身离开。
何缈本想上去追他,只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哪里还有方才男子的身影。
何缈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地上已经被撕成两半的黑扇拾了起来。
轻音圣女和颛孙渊见到她的动作,同时皱紧了眉头,只抿嘴不语。
何缈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两个身着白衣的人,一样的清冷,一样的皱紧了眉头不说话。
何缈有一瞬间怀疑,其实他俩并不是师兄妹,而是龙凤胎,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相像?
几人前去天玄门寻找凌阳道人。
直到看到自己的师父安然无恙,颛孙渊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凌阳道人睁开眼来,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眸中,蕴藏了无数的东西,又在一瞬间归于沉寂,只淡淡地问道:
“渊清,关于太上忘情,你这些年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