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萧韫,心里有点堵。
“不过沈哥哥也不必担心,”阿圆凑过去:“沈哥哥不妨试探一二。”
“如何试探?”
“送礼啊。”阿圆说:“可以送首饰送香囊送玉佩等等,若是那姑娘收下了,说明对沈哥哥也是有意的。”
萧韫眯眼打量她:“你如何懂这些?莫不是有谁给你送过?”
“......沈哥哥胡说什么呢,”阿圆羞赧:“我可从未收过外男的东西。”
萧韫敏感地抓住问题:“那就是有人送过?”
“.......”
阿圆长大后,模样出落得好看,往回去参加诗会时,也偶有男子对她示好。
不过这种事她当场就拒绝了,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萧韫问起来,她便忍不住有点羞。
“都送了你什么?”萧韫面色不大好。
“我都说我没收呢,沈哥哥还管送什么东西作甚。”
“为何不收?”
“我为何要收?”阿圆气。
萧韫缓缓勾唇,嘱咐道:“做得好!以后也不准收其他男人的东西!”
阿圆低哼了声,不想理他。
少顷,萧韫漫不经心问:“送东西真的能试探对方心意?”
阿圆淡淡点头,这会儿对这话题兴致不高,搞了半天沈哥哥居然是偷偷爱慕人家。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喜欢个姑娘也不敢言明心意。
她都不想说他!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萧韫坐椅子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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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婚期将至,阿圆打算去打一套新头面,届时好穿戴去吃酒席。
这日下学,她约了表姐肖梓晴一起,两人乘马车一同去首饰铺子。
“表姐落水的事舅舅和舅母知道吗?”阿圆问。
“应该是不知的,”肖梓晴说:“端午那日,我爹爹陪母亲回外祖母家了。”
“哦,那世子哥哥呢,后来他可有......”
肖梓晴打断她:“你为何总提他?阿圆也想让我嫁你世子哥哥?”
“世子哥哥多好的人啊,而且他喜欢表姐,为何不嫁?”
“是吗?有多好?好到正妻还未娶,屋子里就先藏了个妾?”
“?”阿圆茫然。
随即想起来上次去找世子哥哥的时候听婢女们说过一嘴,说老国公已经发话让郝明月当世子哥哥的妾室。
“怎么,你也知道这事?”肖梓晴问。
“我也是偶然去见世子哥哥的时候听说的,”阿圆说:“可世子哥哥并不喜欢那位表妹。”
“阿圆,若是你往后的夫君并不喜欢其他女人却纳妾,你如何想?”
“那我铁定是不准许的。”
“这就是了。”
“所以你是因为世子哥哥要纳妾所以才不想嫁他?”阿圆问。
“不全是,也有别的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
这时,马车到了首饰铺子,两人下马车。肖梓晴想了想,正要开口,就听见旁人议论件事。
“听说了吗?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被人打了。”
“还是家仆第二天在怡春院后边巷子里找到的,人昏了一夜。”
“啧,这得打得有多狠?都打昏过去。还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然这么搁外边躺一夜不得生病?”
“可不是,听说脸上被打得看不清模样了。那李公子本来就胖,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另一人道:“我怎么还听说打断了一条腿?”
“断了?”
“断了,李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摇头呢。”
“唉,李公子到底惹谁人了?仇恨这么大。”
“他爹爹是礼部尚书,平日里只有他惹事,旁人哪敢惹他?这一回,估计是犯到太岁头上了。”
听完,肖梓晴跟阿圆互看了眼,各自心照不宣,然后走进铺子。
阿圆悄悄道:“估计是世子哥哥做的。”
肖梓晴心不在焉地点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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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沁春院。
“什么,李公子被人打了?”
郝明月正在吃午饭,此刻听到消息,竟是连勺子都拿不住,打落了一碗汤。
婢女赶紧过来收拾:“姑娘,奴婢也是听后院的陈叔说的,他今日去卖菜时得的消息。”
“外头许多人都在谈论,还断了只腿。”婢女安抚道:“姑娘别担忧,兴许并不是世子爷做的。”
郝明月哪里能不担忧,李公子好歹也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能把人打瘸了的,除了谢弘瑜还有谁?
谢弘瑜此人,外人只知才学斐然风姿卓绝,可她守了他这么几年,早就清楚他是个薄情狠厉的人。
郝明月心慌,想起什么,问道:“王婆子呢?人走了?”
“走了,”婢女回道:“前日就已经离京了,这会子应该到老家了吧。”
闻言,郝明月放心了些。
只要王婆子不在,那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而她身边的婢女更是不可能出卖她,毕竟她们的身契还捏在她手上,她早已警告过,若是不忠随时发卖到窑子去。
卫国公府安静了一整日,沁春院也安静了一整日。
郝明月高高提着的心在傍晚时彻底安定下来,她吃过晚饭后如往常一样去园子散步。
卫国公府的园子很大,往回她定会顺道散步去墨潇院附近,若是能偶遇谢弘瑜更好,若是不能,离他的地方近些她也满足。
只不过今日,她没走多远就回来了,想着还是早些睡下为好。
然而进院子后却发现四处静悄悄的,她也没多想,径直上台阶回屋子。
但才推开门,就见横梁上挂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还浑身湿漉漉,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