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悲从中来,一边又对萧韫的威胁感到寒心。阿圆眼眶迅速蓄满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萧韫头疼得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可他此时心里恼火,并不想道歉。
“想嫁旁人?”他没好气:“你想都别想!”
“呜呜呜”
阿圆这回是真伤心得哭出声。
他难道真想让自己做他的妾不成?还想提前污了她身子,这般无媒无聘的,是要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她伤心得呜呜咽咽,却又不敢哭大声,眼泪落在香腮处,烛火映着她楚楚可怜。
萧韫攥了攥拳头,正欲说两句软话哄一哄,那厢门口就响起了谈话声。
“阿圆怎么了?”
是褚琬在外面,她听见动静想过来瞧一瞧。
“姑娘正在里头沐浴呢。”桃素守在门口,回道。
“我怎么听见了哭声?”
“许是您听岔了?奴婢适才还进去送了回香膏。”
“哦。”
过了会,门口的声音没了。
阿圆咬牙切齿。
好得很!这个桃素!亏她还体谅她此前受伤让她来这里服侍,竟不想是个吃里扒外的,竟守在门口帮萧韫打掩护。
想必相看的事也是被她传过去的。
“这个狗奴才,我明日就把她打发了!”阿圆气道。
门口的桃素听了,欲哭无泪。
做人实在太难了!她都不想做人了,想做花糕!
缓了会,阿圆抬袖子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看向萧韫,声音冷如冰凌。
“你走吧,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委身于你。”
萧韫触到她决然的眼神,胸口像被针刺了下。
“为何,就这么不喜欢我?”
“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过我吗?为何突然说变就变了?难道就因为我是景王的身份?”
“旁人都嫁得,为何就不能嫁我?”
“我偏不让你如意。”萧韫冷笑,抬手缓缓划过她娇嫩的面庞,在眼角处轻轻揩了下:“阿圆嫁给谁,我便废了谁。”
他话音一落,阿圆胸口顿时涌出一阵酸楚,将她如潮水似的淹没。
委屈,怨恨,决然。
“好,那我一辈子不嫁了,我明日就去绞了头发当姑子。”
她说完这句,泪水便如决堤似的泄下来。
萧韫心里难受,像被雨淋过似的,又像被万箭穿心而入,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身体里的火顿时抑制不住,怒而将人拽过来,狠狠吻住。
这个吻像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凶猛且急切。
这一回,是要真的把人吃入腹中似的,力道大得惊人。
阿圆想起他那句“今晚就要了你”的话,惊恐阵阵。连哭都忘记哭了,凭本能地使劲挣扎。挣扎不过又用力拍打,甚至扯他的头发。
她把萧韫的玉冠都扯了下来,哐当地一声响,摔碎在地上。
可萧韫全然不管,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是被她逼疯的!他身体里原本就还留着没散完的药性,这会儿一股脑地发作,他不想抑制。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他不管不顾,亲她,揉她,去剥她的衣裳。
过了许久,发现怀中的人安安静静,萧韫渐渐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
阿圆满脸泪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目光凄凉且带着嘲弄地看着他。
萧韫的心骤然一紧,疼得不行。
他放开她,低低开口,声音仿佛有千斤重。
“你说,为何不愿嫁我?若是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死心。”
他慢慢帮她整理衣裳,却被阿圆躲开。
少顷,她神色轻蔑道:“人人都想当你的妾,可我不想。我长这么大不是去给人当妾的,我褚婳要嫁的人必定要一心一意对我,我不准他喜欢别的女子,也不准他纳娶妾室。若是他敢变心,我定要和离。”
“可你萧韫不是最合适的人,你将来会做太子,会有娇妻美妾,会”
“慢着!”萧韫突然打断她,眼里满是错愕,还带着那么点被命运愚弄的无奈。
他缓缓问:“谁说我要纳你做妾?谁说我要娶旁人?”
被他这么一质问,阿圆有点磕巴起来:“不是不是说你要起复东宫吗?大家都这么说啊。”
“”
这一刻,萧韫真想把这个女人掐死,就因为个捕风捉影的传言,就折磨他这么久。
“过来!”他气道:“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会娶你为妻,不会娶别人,也不会纳妾,这一辈子也只有你一个。”
“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