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颜婧儿温声道:“姐姐们也是为你好,你年纪还小许多都不懂,问清楚些,我们也放心些。”
“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老实答就行,莫羞,嗯?”
阿圆点头:“嗯。”
萧韫跟顾景尘和贺璋在这边谈贤贵妃余孽的事。这事向来是交给贺璋处理,如今大理寺关押了许多人,有的已经判罪,有的证据不足,还有的正待落网。
“属下今日得了些消息,天光墟有人私下交易兵器,但这些人行事周密,估计还得查一段时间。”
萧韫淡淡点头,抬眼时不时看向阿圆那边。
此时此刻,她柔柔弱弱的,像只兔子,也不知被两个姐姐问了什么话,脸红羞臊,看起来可怜巴巴。
萧韫不忍,却又不好去帮腔说话。
想了想,他开口问:“你们还要谈多久?”
贺璋:“?”
顾景尘:“?”
两人正在谈事,他突然开口问这个,皆有点摸不清是何意。
萧韫不紧不慢道:“此事不急,以后再说。”
然后呢?
贺璋是老实人,不大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倒是顾景尘老狐狸瞥了眼那边,小姑娘被问得都快哭了,心里了然。
便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下官答应带内子去看花灯,就先告辞。”
贺璋一听,立马会意,也起身道:“下官也还有事,告辞。”
因此,颜婧儿和褚琬这边磕磕绊绊地才问了一半,就被两个男人拉走了。
走之前,叮嘱阿圆:“记住姐姐跟你说的话。”
阿圆乖乖点头:“嗯,晓得啦。”
等众人离开,东宁阁安静下来。
萧韫漫不经心走过来,在阿圆旁边坐下,默了会,把她的手拉过来。
“很难为情?”
阿圆心里气,她自然是难为情的。
可他倒是好,全程置身事外,害得她被两个姐姐训了一大通。
偏萧韫还慢悠悠地开口:“都问了你什么?”
姐姐们问的那些话阿圆怎么好意思说?
尤其是婧儿姐姐,许是她已成婚的缘故,有些东西比褚琬懂,问得也细致,甚至连
连他碰了何处都问了个仔细。
阿圆臊都臊死了,结果萧韫还提这事。
她羞怒,索性发泄在萧韫身上,挣脱手就打他。
“都怪你!都怪你!”
“好端端的,你喊我出来做什么?如今被我姐姐发现了,回家要如何跟我爹娘解释?”
萧韫任她发泄,怕她打疼了,还帮她揉了揉手。
“不会,”他说:“你姐姐不会说出去。”
阿圆停下来:“你为何这么笃定?”
“此事干系重大,没有我的准许,她断然不能乱说。”
虽不知萧韫是如何嘱咐她姐姐,但听他这么说,阿圆放下心来。
“可我还是气呢。”
萧韫好笑:“那你想怎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阿圆气鼓鼓地瞪他。
萧韫捏她脸颊,说:“不若带你去看花灯吧,听说今日德庆楼挂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灯,谁人去了,只要作诗一首就可领一盏。”
“我给你领一盏兔子花灯如何?”
“你堂堂景王这么露面合适吗?”
“我都不担忧,你担忧什么?”
“可我不想露面呢。”万一被人认出来多不好。
萧韫瞥了眼旁边的兔子面具,示意道:“戴上它?”
阿圆迟疑:“可我之前戴这面具了,都被我姐姐认出来了。”
“你还有几个姐姐?总不能都遇见,若不是你熟悉你之人,谁会认得出来?”
想想也是,外头这么热闹,阿圆也心动呢。
思忖片刻,她点头同意。
这一晚,阿圆过得惊心动魄,连睡梦中都不安稳。
第二天起床出门,恹恹地遇到她姐姐褚琬,吓一跳。
“姐姐,你今日不用去上职吗?”
褚琬没好气地看她:“你过的什么日子,连今日朝廷休沐都不知道?”“哦。”阿圆戚戚然点头。
又听她姐问:“昨夜没睡好?”
“昨日那么多事,我哪里睡得好?”阿圆说。
“睡得不好就对了,”褚琬道:“你主意这么大,我也吓得一夜没睡。”
阿圆心虚,不敢顶嘴。
褚琬凑近:“他真说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