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很想看看远古人眼里的世界什么样,总之和自己眼里的世界不一样。
姜朱碰瓷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姜盈的第一反应是阴谋。
糟糕,她的村长之位被盯上了。
就像后宫剧里女人怀了太医/侍卫/王爷的孩子后碰瓷皇上给孩子上户口,姜朱现在来找她给孩子上户口了。
想让自己的孩子有机会继承村长之位!
远古时代,村长的孩子很有可能再当村长,神女的孩子必定有不凡之处。
姜朱的阴谋,往大里说,盯上了她的权力和地位;往小里说,没准是想从部落里多分到几条鱼!神女的孩子多分几条鱼很正常!
最糟糕的是,族人们听到姜朱的话,竟然都有点相信。
天啊……我每天晚上穿着神女穿过的藤甲睡觉所以怀上了神女的孩子……这种话为什么会有人相信啊?
别的古代小姐丢个手帕丢件衣服,后续发展都是被污蔑有私情。
她赏出去一件藤甲,后续发展怎么是喜当爹?
姜盈宣布今天暂停晨练,这件事必须要第一时间、当着全族人的面说清楚。
最初,姜盈审问姜朱,想要攻破姜朱的心理防线,让她自己承认她在碰瓷。
然后姜盈发现姜朱的表情十分坦荡,眼神十分喜悦,她所有的小动作小表情都告诉姜盈,这不是阴谋。
除非姜朱有比奥斯卡影后更高超的演技,否则姜盈可以确定姜朱真心认为肚子里怀的是她的孩子。
姜盈心中一沉,难道姜朱真的不知道自己怀了哪个男人的孩子?有人迷奸了她?
姜盈把姜朱拉到一旁,避开其他族人,低声问道:“你最近和哪个男人睡过?”
又一次出乎姜盈的意料,姜朱十分坦荡地报出了两个人名:“阿鲤、阿鲢。”
人不可貌相,姜朱竟然不止睡了一个男人……等等!阿鲤和阿鲢不是一对兄弟吗?
两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也和自己的兄弟睡了吗?
姜盈按下心中的八卦欲,继续问正事:“那你为什么说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阿鲤或阿鲢的呢?”
姜朱理直气壮:“因为我夜夜梦到神女,从来没有梦到过阿鲤和阿鲢啊!”
姜盈:“那阿鲤和阿鲢夜夜和你一起睡,我也没和你一起睡过啊!”
姜朱:“也没有夜夜……”
姜盈确定这是一场乌龙,而不是处心积虑的阴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趁着大家还没有四散去劳作,姜盈把部落里不参加晨练的老弱病残孕也都叫过来,在操场上给全部落的人开了一个短会。
“第一件事,姜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只有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怀孕,做梦不能怀孕。”
“第二件事,姜朱在部落里到处说孩子是我的,差点导致族人们都相信这件事,因此姜朱要受到惩罚。”
“姜朱不是故意的,所以惩罚不会很重,她正在怀孕,等到生产之后再惩罚。”
“惩罚姜朱劳动改造一百小时。就是在完成部落里平均分配的劳动任务后,姜朱还要在部落里额外劳动一百小时,别人休息的时候姜朱劳动,干满一百小时为止。”
“第三件事,从今天开始,每天傍晚大家吃完饭睡觉前来操场上学习。学什么?”
姜盈的目光扫过族人们:“就先从生理、健康、卫生知识学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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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小课堂开课了!
太阳西沉,暮色从远处渐渐袭来,姜姓部落新建的操场上还余下几分微弱的日光,仿佛这里是天地间光明停驻最久的一小片土地。
姜盈让大家席地而坐,春天的土地到了傍晚带着几分凉意,姜盈建议老弱病孕的族人们在身下垫上一块垫子。
“怎么会怀孕?想怀孕怎么做,不想怀孕又要怎么做?”这是姜盈今天讲的第一个问题。
她忍不住再次强调了一遍做梦不会怀孕,不论梦见什么都不会怀孕。
从族人们的表情来看,这个新知识的确让他们有些吃惊。就像族人们从未见过鬼神,但是坚定地相信鬼神的存在一样。
族人们虽然没见过“有感而孕”,但是这样的故事一代代流传。
姜盈不知道是哪个老祖宗这么有想象力,编出了这样的故事。这种故事是怎么来的其实很好想象——有个女人怀孕了,她不想或者不能说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于是一拍脑门,这个孩子是我做梦怀上的。
周围的人们确实从来没见过女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过,于是就相信了这个说法,并且当做一件稀奇的事情传播。
以后再有年轻女孩子遇到相似的情况,为难中突然想到了自己听过的故事,于是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