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尔被迫扑在席辞身上,肩膀被抵住没法动作,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席辞手上的力气,似乎要将他的肩胛骨捏碎,这种痛感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唯一不解的就是席辞这种情绪的由来。
“阁下,请允许我侍候您。”伊诺尔放低声音。
席辞紧皱眉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在说什么?”
伊诺尔抬眼看了看席辞,重复了一遍:“……阁下,请让我侍候您。”
席辞怒极反笑,掐起伊诺尔的下巴,迫使他的头抬起,席辞凑近,鼻尖几乎要贴着鼻尖,气息交融错乱,墨色幽邃的眼眸里面满是压迫,“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伊诺尔?”
“你把我们的关系当什么?”
席辞心里面说不心寒是假的,他自以已经把心里的想法完完全全剖给伊诺尔看了,明明伊诺尔也已经做出回应,他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伊诺尔为什么会想要跪他?
夫妻情投意合,当举案齐眉。只有镜分鸾凤或是夫妾相见之时,才会如此奴颜婢膝作讨好之意。
伊诺尔眼睫微动,不知道席辞说这话的意思,他低声:“……阁下,您是我的雄主。”
伊诺尔想,既然席辞阁下之前已经答应了,而且他们也已经做过精神疏导了,应该算得上已经这种关系了。
在虫族,婚礼什么的仪式都不重要,甚至说没有虫会将这些当一回事,因为这些虚无的绑定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只有精神上的契约才算得上是一种仪式。
听到伊诺尔的回答,席辞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一点,他松开捏住伊诺尔下巴的手,红色的指印格显得格外突出,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手劲过大,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刚刚却一声没吭。
席辞朝伊诺尔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放上来,然后拉他起来,但是席辞不知道伊诺尔是真没看懂还是装没看懂,硬生生他的手在空中放了半天,伊诺尔当是没看见一样。
席辞气不过,看着伊诺尔单膝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觉得伊诺尔故意惹他心疼,一把抓住他放在身侧的手,在伊诺尔吃惊的眼神下,蓦然把他拉了起来,然后带到自己怀里面,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伊诺尔顿时脸颊发热,坐在别虫的腿上的感觉很奇妙,这么亲密的接触让他感到脸红,整个虫仿佛在热锅里面烘烤,他的心脏从没有跳得这么快过,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一样。
伊诺尔眼睫微垂,不好意思看席辞,他还不能适应这么亲密的距离,屁股甚至都不敢落在实处,他伸手想推开席辞从他身上下去。
席辞感受到伊诺尔有拒绝的动作,手把他禁锢得更紧了,不准他动弹半分,另一只手压下他的脑袋,让伊诺尔直直地只能看着他,席辞凑近问他:“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什么?”
伊诺尔被这羞耻的动作弄得脸颊发烫,但是也没有办法挣脱,他也不知道席辞刚刚为什么要突然生气,只能顺从着席辞,回答他的话:“阁下,您是我的雄主。”
事实上,席辞对于雄主这个称呼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虽然知道这个词语在虫族里是表达夫君的意思,但是这个词语对于他来说太过生疏还是难以共情。
席辞捏了捏他的腰,纠正了一句:“是爱人。”
伊诺尔因为这一下身子差点软了下来,他连忙扶住席辞的肩膀保持平衡,然后顺服着席辞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表达的意思明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