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酒店的床很大,不然席辞还真得考虑要不要在沙发上凑合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伊诺尔最先睁眼醒来,入眼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倒还没有觉得怎么,等到无意转身对上还闭着眼的席辞之后,伊诺尔愣住了。
……席辞阁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脑海里昨晚的记忆一幕一幕的清晰在伊诺尔脑海中放映,伊诺尔的脸也逐渐涨红。
伊诺尔手指微微发抖,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他昨天晚上幼稚又任性,不仅咬了席辞,还让阁下哭给他看。
最重要的是,之后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伊诺尔的认知。
伊诺尔绝望地闭上了眼。
伊诺尔觉得自己现在都没脸在见席辞了,他近距离地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席辞,长睫打下一片阴影,看着十分安静。
伊诺尔现在的困意一点都没有了,脑海里面忘不掉的全是昨天晚上的他做出来的那些事情。
伊诺尔根本不敢想等到席辞醒来之后,他到底该如何如何面对,连现在想起来伊诺尔都觉得脸颊发烫。
伊诺尔还没有做好面对席辞的准备,难得遇到什么事情起了逃避的想法,趁着席辞还没醒,伊诺尔想先悄声离开。
伊诺尔刚动,撑着胳膊刚起了一半,他自认为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但是没想到,席辞似乎是在感受到什么一样,在睡梦中不愉地皱了皱眉。
伊诺尔怕吵醒席辞,只能更加小心自己的动作,但是却没料到还是吵醒了席辞。
席辞眼皮微垂,似乎还在犯困,看了一眼已经半坐起来,表情紧张的伊诺尔。
席辞昨天晚上睡得晚,现在满是困意,压根没注意到伊诺尔的表情,伸手拽了拽了伊诺尔,伊诺尔此时也没用力,直接又被席辞拉回了被窝。
席辞顺手搂住伊诺尔,尾音模糊:“别动,再睡会儿。”
伊诺尔忐忑:“阁下,我吵醒你了吗?”
席辞睡眼惺忪:“……你刚刚扯到我头发了。”
“……”伊诺尔沉默住了,席辞此时头发随意披散着,他刚刚虽然动作小心,但是他还真的有可能扯到席辞的长发。
现在这种状态,伊诺尔更不可能离开了,但是他也没有困意,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雌虫等级越高,精神紊乱发作的就会越严重,所需要的抑制剂浓度和数量就会越多。
如果他昨天晚上还有一点意识的话,就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至少需要打三支抑制剂,但是昨晚他只打了一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至于昨天晚上……他为什么执拗于想要看席辞哭。
这点的原因就更加难以说出口了……
或许是席辞给他的感觉和其他雄虫不一样,对于席辞,伊诺尔总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是会突然消失一样。
这种感觉在从游乐场回来之后的那一天晚上到达了顶峰,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得太多,那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内容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梦里的席辞非常依赖他,而且……
很喜欢哭。
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梦太让伊诺尔留恋,导致昨天晚上他竟然说出了让席辞哭一个的奇怪发言。
伊诺尔捂脸,席辞这下在心里面会怎么想他?
……会不会以为他是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