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
沃波尔差点就说出来了,意识到他是在跟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说话,关键时刻住了嘴,换了种说法:“……这不是当然的吗?”
“虫族谁能不怕火?”
席辞怔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有个想法,抽出一只手在星网上搜索了一下。
上面写到:怕火是虫族的天性,所以虫族的日常生活中基本不会出现任何火苗。
即便是在战场上,虫族的武器要么就是冷兵器要么就是高科技的激光武器。
而对于隔火抗火灭火这一方面,虫族也是花大精力在研究,毕竟这是虫族的克星。比如可以屏蔽火光的防护眼镜,军队也有专门灭火的兵种,各种防护罩降雨仪器等等都是日益先进。
所以说即使在战场上,除非对方的研究科能力远远高于虫族,所以即使虫族怕火这个弱点广为知晓,对方也无能为力。
席辞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是还在接受范围内。
但是席辞突然皱眉想到,伊诺尔昨天的反应,似乎不像是单纯的害怕,更像是产生了什么应激反应。
“那……伊诺尔之前,还是遇见过火,是吗?”席辞问沃波尔。
只见沃波尔的脸色突变,表情震惊:“你怎么知道!”
沃波尔以为可能是长官告诉席辞阁下,于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年的事情。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大概是沃波尔刚当上伊诺尔下属后不久,伊诺尔当时还是上尉军衔。
任务是剿灭一个新开采的星球里面的星兽,本来任务进行的也很顺利,很快就能完成,但是没想到这时候发生了森林火灾。
“或许是打雷引起的,也或许是摩擦,反正就是着火了,那时候任务已经快要完成了,军队也已经回去了一半,只剩下几位长官在带领做收尾工作……”沃波尔提到这里,语气就沉了下来。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森林火灾,负责灭火的小队刚刚启程离去,没有专业小队,剩下的很多军雌看到火就不敢动了,更别提灭火的事情了
虽然说军雌都统一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是面对这种生来的恐惧,能抗拒下来的还是少。
“最后还是几位长官克服着自己的恐惧,负责遣散撤退……”沃波尔说到这,泪水已经快要忍不住了:“防护具当然有,但是数量不够。”
“长官,把他的防护具给了我。”沃波尔都不敢回想当时场景,三言两句描述出来。
当时的火光是他从没见过的大,他当时还只能算得上一个新兵蛋子,还是被长官第一次带着外出行动,沃波尔现在回想起都觉得他当时太不争气,被吓得闭着眼睛不敢动。
当时是长官把他从一片火光中救了出去,还把身上的防护具给了他,沃波尔恨他当时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长官强硬地给他戴上了。
当时那场战斗,最后被军部当做了反面教材,被钉在永恒的耻辱柱上。
……这也是伊诺尔唯一的污点。
但是好在这次也给军部提供了教训。随后,军部在这方面更是下了百倍精力,也给后来的所有军雌专门加了一门抗火课。
现在经过长期训练,有很多完整接受过这门课的军雌已经能逐渐克服生理恐惧了。
但是沃波尔还清楚记得,直到现在还被当做耻辱的当年战役,却是沃波尔印象最深但又不敢回想的一场。
那次战役有太多军雌挺身而出,即便面临着生理上的极度恐惧,也在尽全力保护着大多数同伴。
沃波尔看到几位他之前从来没资格讲话的长官,他一直以为高不可攀的长官们,站在他的前面,挡住了猛烈的火光。
还有他的长官,在那种情况下还把防护具给了他,打那之后,沃波尔就下定决心要替长官卖命,于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
沃波尔后来甚至了解到,那些挺身而出的军雌,有很多产生了精神上的问题导致没多久就退役了。
这是沃波尔不敢回想的过去,因为他当时是个……懦夫。
沃波尔就这样平静地阐述了过去,泪水静静划过坚毅的脸庞,他转过头,擦了擦眼泪:“让您见笑了,阁下。”
席辞没想到伊诺尔后面藏着这样的过去,心疼到快要窒息。
在某种程度上,他可以和伊诺尔共情。但是一想到伊诺尔曾经受到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像是被一刀一刀划过。
席辞闭了闭眼,昨天伊诺尔心里再次受到的创伤,是他给的。
即使他一直那么想要保护伊诺尔免受伤害,他还是给了伊诺尔最大的伤害。
“麻烦你了。”席辞草草跟沃波尔道了句谢,像是有急事一样开门出去,径直走向伊诺尔的办公室。
沃波尔说的简单,草草几句,但是席辞想到昨天伊诺尔的样子,就能联想到当年那场更严重的火灾,对于虫族来说,是有多么可怕。
在他正要推开伊诺尔办公室的门之后,突然犹豫住了。
席辞吐出一口气,站在伊诺尔门口平复心情,等到自己看不出异常再打算进去。
但是没想到席辞刚冷静了一半,伊诺尔就拿着杯子从内部把门拉开了,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席辞,有些意外,然后疑问道:“怎么了?”
席辞看到此时的伊诺尔,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他尽力隐藏住情绪,走到伊诺尔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语气沉闷:“……想你了。”
伊诺尔不明所以,但是听出席辞语气中的沮丧,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席辞的背,不太熟练地安慰:“我在呢。”
席辞顺手关上了门,把门外的一切隔绝在外,屋内对视上伊诺尔担忧的眼神,席辞低下头,吻了上去。
伊诺尔“唔”了一声,被席辞堵住了嘴唇,手上拿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被谁在意。
察觉到了席辞的情绪不对劲,伊诺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仰起头回应着席辞的亲吻。
席辞顿了顿,愈加控制不住自己疼惜,渐渐放松了力道,只是轻轻地舔吻,而伊诺尔却一反常态,青涩地去勾席辞的舌头。
席辞忍不住,一个翻身把伊诺尔抵到门板上,一只手放在伊诺尔脑后防止磕碰到,嘴上的动作略微用了力。
席辞轻掐在伊诺尔腰腹处的手,摸索着解开了伊诺尔的腰带,纯白的军装衬衫被拽了出来。
伊诺尔的小腹被席辞摩挲得微微颤抖,但是被抵在门上无处可逃。
席辞的吻慢慢上移,在伊诺尔的嘴角,鼻尖,眼角,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伊诺尔被亲的合不拢嘴,浅浅地喘息。
最后,席辞的吻落在伊诺尔白皙的脖颈处,席辞稍微使了点劲,留下了一道暧昧的红痕。
伊诺尔抓在席辞衣服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低声喘息着。
席辞扣住伊诺尔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席辞抵着伊诺尔额头,待到伊诺尔的呼吸声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才轻声道:“伊诺尔……”
“我爱你。”
伊诺尔的唇已经染上了绯色,上面布着鲜艳的水光,轻启道:“……我也是。”
伊诺尔的衣服已经被席辞□□得不成样子了,衬衣被掀起,露出了白到发光的腰腹。
伊诺尔顿时羞赧,飞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