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就好像这把钥匙,它将当时的情景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心情怎样都能记录住,时过境迁之后再一次重现,仿佛将一段时光偷偷藏住。

傅斯渊手指覆上其中的一张,这是夜间拍摄的,灯光葳蕤似一条长线,江面水波泛起涟漪,有种繁华而又温柔的意境。

傅斯渊问:“这是哪里?”很漂亮的夜晚。

季衍看了一眼:“海城的码头,我们一起吃完饭散步时照的。”

傅斯渊指尖一僵。

他手指移开快速地翻了一页,指着一株草问道:“这是什么?”

季衍随意开口:“好像是用龙眼核种的。”

吃过龙眼之后将核玩笑似的丢进花盆里,傅斯渊说试试能不发芽,他说不行傅斯渊说行,当时两人还打赌了,结果一段时间之后真发芽了,傅斯渊得意得不行遂拍照留念。

傅斯渊这回满意了,他心说一棵草能翻出什么浪花,于是带着笑问:“你种的吗?”

“不是,是你种的。”

他不爱吃龙眼不会做这种事。

傅斯渊快速地翻过一页。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本相册集里面都是原身和面前人的留念。

季衍看傅斯渊原本看得好好的,突然把相册合上:“你不想看了?”

傅斯渊起身,他伸手一点一点地抚平上衣的褶皱,季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听到他说:“不了,我有点困。”

现在这个时间恰好是午休时刻,在医院时每天这个时间两人一定在休息,大概是生物钟在作祟,季衍也有些困了。

他坐在床边,用手按了按枕头:“你要在这睡还是去你卧室?”他晚上睡眠不好,睡得很轻,身边人翻身的动静都会吵醒,傅斯渊自动去了另一间卧室。

那间也不错,采光什么的都很棒。

傅斯渊看着宽大的双人床,这和医院的床不相同,能完美的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而面前的人毫不设防地坐在床边,手指还按在柔软的枕头上。

他对他毫不设防,只因这具身体是他道侣的。

这个是他们的爱巢。

傅斯渊不知想到了什么,下颔紧紧绷在一起,近乎狼狈而又决然地移开目光:“我去我的卧室睡。”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卑鄙。

原身和面前人是道侣。

他们彼此相爱。

所以......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大概是傅全文最要脸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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