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家那边,谭松终归不放心她远行,上一次李文演的作为也给他敲响了警钟,所以去封地前,给周妙宛送来了两个武艺高超的侍卫。
是一对亲兄妹,哥哥叫吕楠,妹妹叫吕若。
周妙宛看过了两人的身手,很是满意,便让妹妹吕若日后贴身随侍,哥哥吕楠在外看顾。
更让她开心的是,葵水也终于姗姗来迟,原本她还担心有意外情况,这下彻底能安心了。
戌时左右,李文演那边派人来传周妙宛,说有要事相商。
自从撕破脸皮后,李文演和她就处于相看两厌的状态,两人也再没见过面。
不过马上就要远行,王爷和王妃之间有些事务要商榷倒也正常,周妙宛没在意。
凝夏身为大丫鬟,眼下要忙的事情多,所以她便带了丫鬟幼柳一道前去。
正院里,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小厮婆子很多,有条不紊地各自在为行程做准备。
周妙宛穿过回廊,来到了堂前。
李文演负着手,萧然而立。
和她记忆中那个让她心动的模样并无分别。
只是再深的悸动,在经历了这个月以来的诸多波折后,也已消散得差不多了。
所以周妙宛不欲多言,单刀直入:“殿下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文演向一旁的座椅伸手示意,“坐下聊。”
周妙宛皱起眉头:“不必了,谢过殿下的好意。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今日想早些歇息,养足精神。”
李文演也不急,他挥挥手,遣退了下人。
他问:“听说,王妃有了身孕?”
听得此问,周妙宛终于抬起眼看向他了。
李文演幽深的瞳孔如同古井,无波无澜,却直引人往下坠。
周妙宛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情。
那日连大夫说她的脉相像喜脉之时,房门大开,屋里除了凝夏和万嬷嬷以外还有旁的下人在周围洒扫。
传到李文演耳朵里也不足为奇。
她比较好奇的是,他知道她有身孕,又会如何作想呢?
所以,周妙宛只淡淡地回他:“前日里大夫来请平安脉,是说过我的脉相,有些像滑脉。”
李文演微眯起眼看向她的小腹。
冬日里穿得厚,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要说未足月,就算腹中真有个四五个月的胎儿,也未必看得出来。
周妙宛很是厌恶他这样直勾勾的眼神。
李文演感受到了她嫌恶的情绪,不气反笑:“宛儿既如此厌恶本王,那这个孩子,想来也是不想要的。”
“如此,就不算本王做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验孕的说法是网上看来的,据说因为怀孕了激素变化,把尿液注到爪蟾皮下会让它排卵(?
所以非洲爪蟾一度都被抓得快灭绝了,类似的说法还有什么小麦啦兔子啦
另外突然发现我起的名字好多对于本南方人其实不太友好,很容易念错呜呜,什么幼柳啊吕若吕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