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种人不是没有,可以说这些年形形色色什么样的知青都来过,他们在生活里总结出自己的经验和坚持。
沈乔道:“我看他会叫人做。”
这一招已经是用得很娴熟了。
不过大家虽然都看不大惯,对此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哪怕是沈乔,也没有可以指摘人的地方。
至此,新来的七个知青就在大队住下来。
日子有条不紊往前走,只是那些看不见的小摩擦好像隐在暗流里。
六月里,大队开始种地瓜。
本地最重要的粮食就两种,一是地瓜,二是水稻。
这种时候叫农忙,不管是谁都不能闲着的,哪怕是以前不积极劳动的沈乔,在这会也得来上工。
当然,她现在已经是积极参与劳动的人,而有一个人更为过分取代她从前的位置,那就是李海平。
李海平在家就娇生惯养得厉害,他有五个姐姐,家里的独苗苗,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次要不是被人坑一把,他也不会来下乡。
本来他就是抱着熬上几个月就走的心思,哪里肯花什么功夫。
总之大老爷们借口不舒服,连出房门都不肯,整天拎着自己的小收音机,屋里叽里呱啦响着。
郑冲吧这个大队长虽然平时对知青们都很宽容,但在抢生产的事情上从不落后。
因为种植收获这两个时间段,就是跟老天爷抢饭吃,多一个劳动力多一分速度。
他也不用刻意整治人,只找李海平说:“你想走,也得我肯放人才行。”
大队就是有这个权利,因为知青们的户口已经属于本地。
李海平是再不情愿,也只得老老实实去地里。
这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整个人的脸跟苦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