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心想这也算是安慰吧,但要用他人更悲惨的境遇来做衬托,多少叫人喜悦不起来。
她说:“希望她自己早点想通。”
两个人说着话,又各自去休息。
沈乔怕眼睛坏掉,衣服做一会就起来四处走动。
她这次买的布比较多,可以给郑重做两身新衣服,毕竟他旧的那些早就该拿来做抹布、鞋面了。
现在谁家都没有奢侈地扔掉的习惯,哪怕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也绝不会放过。
沈乔有双巧手,已经在心里画好样子,寻思着哪些是可以利用的。
当然了,光想是不够的,还得比划。
等郑重来知青点,就被人四处揪着衣服看。
沈乔拿着软尺量来量去说:“这两块可以做鞋。”
她边说话,手边戳来戳去。
郑重不是怕痒的人,却是从头到脚都烧起来。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说:“沈乔。”
光叫不说话,沈乔抬头看他说:“怎么了?”
郑重很想捏住她动来动去的那只手,说:“等一下。”
沈乔以为他是站不住,有点哄道:“快好了快好了。”
压根不是这个问题,郑重越发隐忍道:“别动。”
语气还怪凶的。
沈乔瞪他说:“朝谁发脾气呢!”
郑重不是这个意思,解释说:“不是,你先别碰我。”
大老爷们的碰一下怎么了。
沈乔报复似的在他胸口戳两下,说:“居然凶我。”
郑重手足无措想哄她,那股燥热却越来越重。
他想看旁边转移注意力,才想起来这是沈乔的房间,每样东西都好像是她的□□,她的气息更加无处不在。
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捏住她的手说:“乔乔。”
叫得居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
沈乔怔忪道:“怎么了?”
郑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人生的前半部分像是一张白纸,好像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在支配。
手牵手也不是第一次,但主动于他而言本来就是罕见事。
沈乔好奇地睁大眼等他的下文,半天也没见又什么动静。
她还以为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好意思提,鼓励道:“说呀。”
郑重咽口水,说:“我好喜欢你。”
喜欢到产生疯狂的念头,好像身体的每一寸都不受控制。
沈乔听几遍都不会腻,对着手指说:“干嘛忽然说这个。”
郑重是守规矩的人,因为他很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世俗是这么规定的。
他不想在结婚前亵渎谁,闭上眼说:“因为很喜欢。”
沈乔的欢喜更加大胆,她成长于和郑重不一样的环境,她勇于反抗,也会大胆表达。
喜欢本来就是在行动里的事情啊,她踮起脚尖,嘴唇轻轻在他脸颊碰一下,说:“这样喜欢吗?”
郑重指甲都快掐进掌心,用力说:“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