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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没有别的可看的,初迢也是怕了他再乱买东西了,赶紧带着人离开。
离开一区市区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街口有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但她又暂时想不起来是谁,为什么熟悉。
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事占据了心神。
回到九区,周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大伙就等着他们回来吃饭了。
晚餐依旧很丰盛,几乎把好东西都用上了,为了欢迎初迢的加入他们。
虽然洛野从未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但显然关系也不一般,而且从中午那出乌龙也能看出来,不是一般的在乎,从未见过的在乎,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算不是女朋友,对于洛野来说,那姑娘也是特殊的。
而对于初迢来说,能成为他们的新队员被他们接纳,她自然是乐意的。
加入他的队伍,参与他的过往,成为他的同伴,并肩作战,这就是她所希望的。
饭后,大家坐在院子的树下聊天,树下挂着一盏太阳能照明灯,几人照旧在下棋,初迢在旁边磕着瓜子观棋,洛野和崔虞悠闲地喝茶,周妈妈在织冬天的毛衣和围巾。
因为洛野的原因,他们现在不需要再每日执行巡逻任务,小院里生活就变得清闲安逸起来。
不过他们自然不会忘记这份岁月静好,都是洛野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周末见初迢对飞行棋明明兴趣很高,又劝她:“迢迢,你要不要玩一把?”
初迢抱着瓜子摇头。
周末于是就不再问,专心谋划着怎么把韦豪的一枚飞行棋撞回起飞场。
一旁喝茶的洛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迢迢?
其他人显然对这个称呼没有反应,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得知了她名字,而他却还不知情。
初迢本来就坐在洛野对面,注意到他看自己的视线,拍掉手里的瓜子壳,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洛野执杯靠在唇边,微垂着眸,声音淡淡地重复那两个字:“迢迢?”
初迢眼睛漂亮得像是星辰,在灯下藏着闪闪亮光,她应道:“在啊。”
洛野却不在说话,初迢只是疑惑了一会儿,就又把目光放到棋盘上了。
洛野看着对面侧坐的少女,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很爽,然而又没有什么正经理由。
他坐了一会就放下茶杯起身,初迢见此也站了起来。
洛野看她:“我回东院。”
初迢也看他:“我知道啊。”
就是知道他要回东小院了她才要一起回去啊。
洛野示意她看崔虞:“你跟崔虞住。”
男女有别,和他住一起不合适,女孩子的名声重要,他不能连累,而且崔虞也是同意和她住的。
初迢瞪大眼睛,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个安排,她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兽,受伤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可惜洛野并没有,他丢下一句“别跟过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初迢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气呼呼地坐下来。
周妈心软,见不得她难过,说:“今天有些匆忙,等明儿我给你收拾一间新屋子,今晚你就和小虞睡。”
初迢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不想跟洛野分开,只说:“不用啦,我跟虞姐住一间就好。”
住处就这么暂时定下。
崔虞的房间大,再放一张床都没问题,晚上初迢单独睡一床,明明条件很好,比住野外不知道舒服多少,但她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且和别人睡一屋,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对方,一直失眠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却总也睡不安稳。
此时的东小院,失眠的还有早早就回屋的洛野,精神上分明很困倦,然而身体却迟迟难以入眠。
总感少了点什么。
应该是少了什么。
凌晨三点,洛野还在和身体做抗争,精神上疲惫不堪,身体却精神抖擞,想睡却无法入睡,他翻了个身,准备起来做几百个俯卧撑,屋外却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洛野,你快出来看看迢迢,她发高烧了,身上很烫,还在说胡话。”
崔虞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焦急。
洛野急忙下床,上衣都没穿好就去开门,崔虞怀里扶着昏迷不醒,脸色不正常红晕的初迢,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崔虞又摸了摸初迢的额头,立刻就被烫得缩回手,语气忧虑:“夜里突然烧起来,不知道烧了多久,我量过体温,已经39度2了,吃过退烧药贴了退烧贴降温,但都不管用,而且一会说热一会说冷,她还一直喊你名字,睡得很不安稳,闹着见你,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带她过来了。”
洛野看向靠在崔虞怀里昏睡中的女孩儿,小小的一只,面上烧得通红,头发被汗水打湿,还在不安地微微发抖,她在梦里呓语,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阿野……”
“阿野别走……别丢下我……”
“不要……阿野我不走……”
她似乎陷在了梦魇里,梦里有什么让她害怕恐惧的事情?
洛野心跟着缩紧了一下,针刺一样难受。
他从崔虞手里接过女孩儿,打横抱起,女孩一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主动攀了上来,将自己缩进他怀里,一点点收紧,小声啜泣着梦呓:“阿野,我好疼。”
洛野朝崔虞点头致谢,关了门,抱着女孩儿来到床边,只是刚要放下就被抱进脖子攀住,死活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