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身体里一种饥饿和饥渴冒了出来,他转眸看向迟景白到快透了的脸颊。
说起来傅臣的身体,其实不比冰冷的洗澡水要好多少,但是迟景扑到傅臣怀里后,就紧紧搂着傅臣,这种皮肤上的冰冷,迟景虽然还在牙齿打颤,可呼吸已经慢慢恢复过来。
“我不脏!”迟景还是那句话。
他不用再洗干净,因为他根本就不脏。
迟景抓着傅臣的衣服,他抬眼望向傅臣,自下而上地仰视眼神,犹如猫瞳般,光芒在里面一点点燃了起来。
似星空,也是无垠的大海。
傅臣记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看过这两种景致了。
在迟景这里得以窥见一点痕迹。
“是,你不脏。”傅臣一把抱起迟景,抱着人走到外面大厅。
迟景被放到了沙发上,傅臣转身去拿了一套病人的衣服。
迟景看到病服后立刻就抓紧了身上的毛毯,他不迭地摇头,他不是病人,他不要穿病服。
“我不穿,拿走,我没有病,我也不吃药,吃药后我会一直睡觉,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黑暗,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拿走,我不要穿!我不是病人。”
说道最后,迟景几乎声音都是尖锐了。
他脸颊上滚落泪水,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砸落。
抓着毛毯,迟景就赤脚往门口跑。
这个人和他养父一样,他们都要将他给关起来,可明明他什么病都没有。
他不想再回到黑暗中,眼睛被蒙住,他也不能接触到任何人。
他很痛苦。
他不想要再承受那种痛苦。
迟景在冷水里泡了一段时间,浑身早就没什么力气了,没跑两步,身体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