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越发乖张疯癫了!◎
“你是说霍南疏并未回盛京?”姜负雪坐在书房的梨花圈椅子上,
霜败道:“是,武陵侯府没人回去过,城门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但他们也只是盯着,并不能肯定霍南疏真的没回到京城。
为了佐证自己的话,霜败还多说了一句:“听闻云北和梓州那边有了牵扯,武陵侯有意让小侯爷承继武陵侯之位。”
他也不知有没有信,良久才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霜败刚退下去,这两日伺候宴音的小丫鬟就走了进来,不待姜负雪问,便将宴音这一日来的举止言行都仔细做了禀告。
“饭间换衣裳之时,你没跟去?”他的眼睛自书案上抬起。
丫鬟赶紧道:“是的大人,夫人让青芝姑娘进去伺候的。”
“以后连同青芝也一并盯住。”
“是。”
“昨日她见到齐嬷嬷是什么反应?”
小丫鬟仔细回忆,小心斟酌着答道:“夫人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打发齐嬷嬷在外头浇园子了。”
如此……再好不过了。姜负雪心里拿定了主意,挥手让小丫鬟退下。
青芝就这么被留在了姜家照顾宴音,回程的路上只有宴荣安一人。
他甫一上马车坐躺着,就察觉领口处戳得慌,一摸就落出了一封信。
想起饭中宴音曾借故去换了身衣裳,便猜到这是女儿写的。
正急躁地想翻开,信上却写了霍南疏亲启的字样。
宴荣安登时心情复杂,这托老父亲给情郎送信的事,也就宴音敢做了,臭丫头搞这偷鸡摸狗的事倒是机灵,还把老父亲也拉上贼船。
他又不禁想到霍南疏那张冷淡昳丽的脸,这样的人会和自家女儿这么不清不白地处着?
捏了捏信想拆开来看,但终是怕女儿生气,作罢了。
可转念一想,女儿在姜家竟然活成了这样,莫非连送出去的一封信也要被人盯着,才不得已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来这桩亲事是祸非福啊。
“春娘,我到底是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啊……”他拿手撑住了额头,声音落寞苍老。
积云巷到扬花巷距离不远,马车没用多久就到了宴府。
先前送信到梓州的时候,他就知道宴家这边定是有人盯着的,只是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没有。
他到宴音的院子里去负手转了两圈,方方正正的院子裁出一方晴蓝的天空,别说是人影,连鸟都不曾飞过一只。
他举着那封信朝天空晃了晃,小声喊:“小侯爷,小侯爷……”
喊了两声,倒是把耳背的黄嬷嬷喊出来了,把人赶出去,宴荣安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傻,背着手想着要不直接把信送到武陵侯府去吧。
此时墙上出现了一个穿褐衣的青年。
白潜一脸莫名地出现了,他跃下了墙,恭敬地说道:“宴老爷将信交给我就是。”
“啊?哦,给。”宴荣安把信塞给他,掩着老脸快步地走出了院子。
看着宴老爷“落荒而逃”的背影,白潜心中不禁感叹,这父女俩的性子真是有几分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