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在江府纵马呀?◎
接连而来的一股暖香,姜负雪往常喜欢的苏合香凉薄,这暖香是宴音常爱佩戴的香袋中的,透着娇柔的女儿气,此时用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宴音忙不迭想跑,却被他捂住了嘴单臂带起,她心中忙乱,穿着绣鞋的脚更是发狠地往后踢了几下。
偏姜负雪脸闷哼都没有,将她带进了旁边一间无人的屋中,这处离江川月的屋子不远,热闹的声音尚能隐约听见。
宴音被压在门上,终于看见了姜负雪的脸,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精致的脸乍一看只剩苍白,微挑的凤目半阖着,懒倦又漠然,整个人浑似透不进颜色,刻不上情绪的琉璃人樽,空茫茫得让人害怕。
你要做什么?她想问,可嘴被捂住了,若是得松开她也不问,第一时间喊人来才是正经事。
宴音奋力挣扎,甚至想张嘴咬他的手。
姜负雪扣紧了她窄俏的下巴防她张嘴,笑道:“你是猫儿狗儿吗,怎如此粗蛮?”
宴音知道他没有在笑,这人唇角牵起了唇角,凤目中却眸色淡淡。
她心里更加惊怕,这人果然没有放弃,保佑阿声在下面久久等不到她会上来看一眼,此时唯有尽力将人拖住了。
姜负雪看着她乱转的眼睛,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这么盼着他来找你?”他揉着手下雪锻似的肌肤,残忍打破她的幻想,“他大概已经被什么人牵绊住了吧。”
宴音的腰肢不盈一握,被他扣紧带入怀中,喃喃道:“我在这上边等了你许久,终于等到了。”
说话声更似喟叹,若教他人听得,只怕身子也酥了半边。
偏宴音想到方才的猜测,再看他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只恶心得要吐了。
“想说话吗?”他问,带着诱哄,“想说话就眨眨眼睛。”
宴音与他对视,两人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她思忖片刻,缓缓地,眨了一下张合的杏眸。
他爱着这狡黠的模样,偏又过于聪明了,若是傻一点多好,他们早便能安心在一起了。
“乖儿,我松手的时候记得莫喊,不然别人会以为姜大人在同他夫人偷欢罢了,传出去倒成了一桩艳闻。”他微微歪着头说这话,半点不像威胁。
宴音讨厌这下流的手段,偏只能依从,又默默眨了一下眼睛。
覆在她脸上的掌撤了,宴音应呼出一口气,厉声问道:“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你现在又是为何?”
“权宜之计罢了。”姜负雪反悔的话出口,脸上半点惭色也无。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姜负雪瞧她生气,心中反升起愉悦,轻咬了下她的下巴:“说说,刚刚在发什么呆呢?”
宴音被他亲近,只觉得毛骨悚然,怒声斥责:“恶心,被碰我。”
他笑容消失,轻松神色一时间消失了个干净,只一双死沉的眼睛盯着她。
“恶心?”姜负雪重复这词,细尝着里头伤人的滋味,他被宴音折磨得已经有些变态了,惨然笑道,“再多亲近些就不恶心了,你会习惯的。”
这话背后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不等他手往下探,宴音忙喊:“不,住手,我错了我错了。”
“你又错了,”他的手已经扣上了圆满的臀,居高临下看她,“总是在这时候认错,阿音,你知道我舍不得伤你对吧,你太清楚了,就一次次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