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是试剑大会?为什么会在造梦山举办?”谢惟远手足无措,他现在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逮着魇兽他妈问个清楚。
叶琅微微蹙眉,似乎也有点不理解:“前几日打了个人,他问我出自何门何派,我就说了造梦山。”
“师兄!”谢惟远挺起腰板,努力摆出一宗之主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已经把你逐出——”
利剑似的眼神扫向谢惟远。
“你瞪我也没有!”谢惟远鼓足勇气,“你现在无门无派了,干嘛要——”
叶琅冰雪般的脸上并无多余表情,薄薄的嘴唇吐出一个字:“哦。”
抛下这个字后,叶琅身形一晃,消失在谢惟远眼前。
“哼,”谢惟远不服气地踢了下铁锅,“光说不做假把式。”
“还有你们俩,听了多久。”他两手往黑漆漆的门缝里一抓,拧住了两个小鬼的耳朵。
“师父,我来背锅!”沈碧将谢惟远转移话题的能力学了个十足,把地上的铁锅背在身上,还展示般地转了一圈,像个千年小乌龟。
季崖眯着眼睛:“他的剑意,并不逊色于我。”
得,季崖开始犯病了。
谢惟远只觉得今天一天真的是什么都经历了,想起魇兽他妈的话,拍了烂片会倒大霉!
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再去问问魇兽他妈。
他把两个徒弟赶到房内,说道:“快点睡觉,时间就是金钱。”
沈碧把锅放在地上,小小的身板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
犯病的季崖依旧杵在原地,口中不住念叨:“试剑大会是什么?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我这次肯定能得第一,我是天下无敌,我要去参加!”
谢惟远拉着大徒弟说道:“对,天下第一也不能不睡觉,来来,先睡觉,再去参加比赛。”
“不,我是天下第一,我是不用睡觉的,睡觉会阻碍我的前进脚步,我不睡觉!”季崖仍由谢惟远拉着,嘴里念念有词。
沈碧熟练地撕下身上的布料,塞在季崖的嘴里,把大师兄按在床上,可爱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烂漫,对谢惟远邀功:“师父,这样做对不?”
季崖被堵住嘴巴,依旧是支支吾吾地说话:“我要熬……夜,不……睡……觉……”
“还是算了吧,”谢惟远拿出在嘴里的布团,纠正了以前错误的解决方法,“容易窒息。”
将揉成团的布条展开,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绑架人质的手法,对着季崖喋喋不休的嘴巴绕了了一圈,又给沈碧展示:“这样就行了。”
将两个徒弟安顿好后,谢惟远抓起椅子上呼呼大睡的黑毛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小声地喊了句:“魇兽他妈?”
“呼噜呼噜。”魇兽吐着鼻涕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