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不太耐打。”
米苍穹的朝天一棍时年又不是没领教过。
在另一个世界,他能被自己和关七交战后,关七破碎虚空,自己仿佛也掌控了什么超越了当时武道水准力量的场面惊退,便也意味着他的棍子再如何呼啸成风,也没法真把天捅破一个窟窿。
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有可能会是自己这个已经破碎虚空之人的对手。
米苍穹重伤,方应看落到了金风细雨楼的手里,可米苍穹甚至没法跟官家汇报此事。
他身为大内高手却与方应看联手组建有桥集团,本就是件不该做的事情,这一番牵扯之下难免把有些京城里心知肚明,却不能真对着官家展示出来的东西暴露了。
更何况,他与死亡几乎是擦肩而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时年的本事。
他不敢!
方应看也不敢。
他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方巨侠的面前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义子,所以现在突然遭逢惊变,变成了这位姑娘的阶下囚,他也就是最开始反抗的时候被打伤了,后面可没做出什么反抗之举。
现在更是在意识到时年只是封了他的武功没封他的穴道后,给自己找了个安稳坐定的姿势。
他当然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发现好像还是眼前的情况比较有意思一点。
一个不明来历又仿佛不通晓世理的重磅武器,现在任性地将金风细雨楼中的叛徒和参与此次作乱之人都指派上了台,做他们不擅长的事情。
当然白愁飞还好一些,当年汉水之上,他与王小石和温柔初遇化名为田纯的雷纯之时,便曾经在船头舞剑,也能算是个又歌又舞。
更何况见过的多了总也能模仿出来几招的。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个正常人做的出来的事情。
方应看那双看起来柔和多情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算计。
这或许是个对他来说的危机不假,但又未尝不能是个机遇。
尤其是在他听到了时年问他“这几个人跳的太差,要如何长进”的时候。
京城里智能天纵的小侯爷整了整衣衫,虽然这个动作因为他的脸被时年给揍花了,完全看不出本该有的潇洒帅气,但总算还保留了一份神通侯的体面。
“阁下可听过歌舞的声光色形之说?”方应看问道。
“你有话直说。”时年坐回到了主座上,觉得方应看这个掉坑里的样子很是熟悉。
不过反正对这个世界的小侯爷来说,自以为自己很机灵,实际上在给别人做嫁衣也就是头一次,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在京城里蛰伏至今,正是要锋芒出鞘的时候,却先被王小石截胡了击杀元十三限的功劳,又被时年这个人形兵器来了个天降打击,若不将这个赔本买卖扭亏转盈,他又有何脸面统领有桥集团!
方应看瞥了眼白愁飞,他会到这里的原因,在时年闯入神通侯府中发难的时候便已经清楚了。
他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杀机,出口的话语却带着一种平日里的轻贵从容之态。
“先说光,这舞台上自然得有明有暗,明的可以让台上那位元十三限门下的文雪岸那招千个太阳在手里来操纵,暗则需要另一个人,黑光上人詹别野,他那一招黑光绝对能满足阁下的要求。”
方应看早就想把深受皇帝信任的詹别野和林灵素换成自己的人,正好在此时将他扯了出来。
“但只有明暗不够。”方应看继续说道,“这京城里有个人的掌法出掌之时五色华光,活色生香,更有仙音响动,正好是声与光的结合。此人正是六分半堂雷纯招揽来的惊涛书生吴其荣——多指横刀七发,笑看涛生云灭之中的涛生。不妨将他请来做个协助。”
六分半堂显然跟他也不是一个立场,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方应看这厮比白愁飞还狠啊!镜子大为赞叹,觉得此人真不愧是另一个世界里成功贡献了甜山上连环命案的好帮手。
而显然方应看的话还没说完。
这声光色形里,还有一半没说呢。
“色自然是得跳舞的人生得好看些。”方应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立马转到了这个话题,“已经在这里的也没什么办法了,天下第七和任劳实在长得不好看,让他们往后排排就是。”
“阁下可知道,这六分半堂的狄大堂主虽然颈骨断折,却好看得让人一见就知道是狄飞惊,若是能有他加入——”
“想必能增光添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