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也蹙了蹙眉回了个拨打电话的手势,大概意思是那那几个他们出去期间的来自哥哥的未接电话怎么办,等会儿小红她查看消息记录的话不就全部都露馅了吗?怎么给她打掩护呢?
店长讳莫如深地站起来,拍了拍女仆裙上面的褶皱,比了一个顺其自然吧的手势。
很多时候,女孩子之间的对话只需要从简单的手势和眼神里读出各自的信息来,比如“你知道那个谁跟那个谁还有那谁的那什么事吗?这真是太那个什么了你不觉得那个有点那个吗?”
显然二人之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加密通话,连同在一旁准备把自己变成会呼吸的空气的收银员,默契地选择各忙各的,让他们有自己旁若无人的私人空间。
夏油小红仍旧不太想把完全的信任托付在这位已经弄哭她太多次的白发前辈身上了,但现在如果仍旧说出强硬的话来的话似乎会让氛围太过于尴尬,以前的人生中她都很少会说出这种比较绝情的、明显表现出自己讨厌与伤心情感的锐利话语来,从他听到这句话时短瞬的沉默来看,它也并不是什么轻描淡写就可以掠过的寒暄。
“我……”少女沉默一瞬,有些无措处理这种很快就不介怀的弄遭又复原的场景,小心翼翼地愁着眉,又不太想露出象征友好的笑意。
这样理他,会不会显得她也太过于好应付了?
明明是他非要来这里还故意用手机消息来逗弄我,虽然他没有告诉哥哥我的事情还带我去了医院,但是如果不是他非要问我的话我也不会咬到舌头的。
他不来的话……怎么这样,那样的结果也是不值得期待的,也许我和店里面的客人和其他的女仆都会受到这个可怕的、常人无法看见的咒灵的无情伤害,大家都会丧命也说不定,但是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说了那种被讨厌的话还要用仿佛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跟我说话呀——
啊啊,为什么呢?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这样想着,夏油小红还是有点生气又矛盾地低着头,她现在甚至有点自己对自己生气了,纠结又郁闷的神色让她看起来像生气的桃色鹦鹉,垂着脑袋想要梳理自己不存在的羽毛。
“是要下班了吗,小小红?”青年悦耳的声音从上方打破了别扭的沉默。
他看着少女拎着的纯黑色的素色包包和已经脱去女仆外装套上学校春季制服外套的衣着,示意性地边收回放在吧台的银行卡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