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贺茂保宪就陆陆续续地给她派了些祓除妖邪的工作。
——更准确地说,是派给惠。
不管是执行登记还是任务署名,都落了“惠”的名字。
比起做任务,青木夏树更像是一个监督者,或者说……是诱.哄惠好好干活的奖励。
没有姓氏、没有师门的平民少年,只身一人,像一柄突兀却雪亮的尖刀,一连解决了好几个评级颇高的阴阳寮委托。
自然是名声渐起,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正是贺茂保宪打的注意。
阴阳寮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才没那个闲工夫跟人玩勾心斗角,直接把王炸甩出来,只等幕后黑手上钩。
血.祭.阵.法是违背阴阳寮规定的禁术,擅自大规模残.杀妖怪也涉及挑起人与非人阵营之间纠纷的嫌疑。
惠是这份罪责的直接证据,即便饵咸钩直,对方也绝对无法放着不管。
唯二的解决方法:在惠的身份引起更多关注之前,要么掳走惠,要么抹杀他,彻底销毁罪证。
为了让那些人能放心动手,五条悟这么大一个闪光(弓单),自然是不能随行左右的。
把猫猫气得咬牙切齿,就差去阴阳寮跟贺茂保宪掰手腕了。
可五条悟也不至于不识趣到,主动去掀众人布下的棋局,只能叽叽咕咕地捏着鼻子忍下来。
“……果然,禅院家的都是些讨厌鬼。”
在玉犬急得学会爬树之前,五条悟还是见好就收了。
小心眼地嘟囔了一句,他脑袋一歪,埋在青木夏树的颈侧,孩子气地来回蹭了蹭,才抱着她跳下树。
青木夏树站在中间,才勉强维持住现场的和平。
两只手按住玉犬蠢蠢欲动的嘴,她依照惯例,将自己幻化成长相平平无奇、身量比惠稍高一些的女子形象。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五条悟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到底是什么术式?真奇怪……连六眼也看不出来幻术的痕迹。就像是整个人都从物质上改变了一样。”
联想到青木夏树不曾改变的样子,他忽然有了一个疑问。
“所以说,夏可以操控自己的外貌的话,为什么不长大一点?是喜欢小孩子能撒娇的特权么。”
不管是梦境里还是梦境外,青木夏树都热衷于贴贴抱抱。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八九岁女孩的外表会很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