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和中也是我带过来吃超辣咖喱的朋友!不可以打架!把老板的餐厅打坏了怎么办!”
餐厅老板抱住自己的祖传吧台,疯狂点头。
“而且,作之助对太宰先生太凶了!”
青木夏树严肃批评了新人小说家的营业态度。
“太宰先生可是作之助的粉丝啊。他超喜欢你的,所以我才特意带太宰先生来这里。”
“这样对待自己的读者,作之助真的觉得没问题吗?”
织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
织田作之助又看了眼凶神恶煞中带着几分错愕的中原中也。
青木夏树解释。
“没办法,太宰先生是很珍贵的人啊。他可贵了。万一不小心弄坏,会让很多人都慌乱的。保护太宰先生就是中也的工作嘛。”
她用指头猛戳织田作之助的胳膊,不满地总结。
“想来想去,都是作之助乱举(木仓)的错!快点和我们道歉!”
因为是青木夏树说的,织田作之助相信了这番离谱发言。
……比如港口mafia的首领是自己的读者粉丝这种事。
他意外利落地放下(木仓),向港口mafia的二人微微颔首,诚心诚意地道了歉。
“抱歉,最近周围不是很安全,是我有点紧张了。”
“请问怎么称呼?”
虽然彼此都清楚来路,但出于礼节,中原中也还是没好气地报了姓名。
不知不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到了太宰治身上。
他依然站在门口的位置,背后是半开的门,渗入黑暗,也有凄风苦雨顺着缝隙漏进来,一步也未动。
即便身前就是光与热。
餐厅内,一时间陷入古怪的沉默。
自觉是唯一的靠谱担当,织田作之助承担起大人的社交义务,主动向这个病态苍白的青年搭话。
排出立场问题,乍一眼看过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觉得……觉得,这个人像是孤独的、用眼神向自己求救的孩子。
错觉吗?
织田作之助沉思片刻,笨拙地硬聊:“太宰先生,可以吗?”
“……不。”
太宰治终于开口,第一个字却是拒绝。
他支离破碎的目光,仿佛被光与热重新黏上,以至于赤身行走在雪地里的胆小鬼,也敢向温暖伸出手。
“叫我‘太宰’就可以了。”
他微笑着补充。
仿佛与记忆中的影子,一点点、一点点地重合起来。
“——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