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刚收了人家礼,就算觉得连华城此举不妥,也做不出立刻翻脸,赶人离开这种混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连华城暗暗观察白翛然,见没轰他走,立刻得寸进尺,热情攀谈起来:“白兄今日这番讲学实在惊艳,不知可有请名师指点?”
“名师倒也没有,不过少时常听父兄谈及,耳濡目染罢了。”
白翛然放下筷子,吃好了饭菜。墨桃连忙给他递上冰糖雪梨,也顺带给连华城倒了一盅,笑着说:“这冰糖雪梨是我特地跑了三条街在知味坊买的,连公子也尝尝”。
他本是好意,连华城接过雪梨羹脸上的笑有点要崩,只因知味坊这一碗羹的价格不菲,跟这一比,他那包圣女果就有些拿不出手。
连华城勉强笑着接过羹,刚尝了一口,就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其他学子的说话声:“……白翛然怎么可能短短数日就讲得这样好?我看他定然是又花钱买了稿子,只是这次背得好!”
“就是!我看这次的稿子保不齐就是他求了戚公子……”
“怎么可能是戚公子?你们没听说吗,前些天他因为纠缠太过,被戚公子打了,听说养了好些日子才养好!”
“那不是戚公子,难道是连解元?”
“这到有可能,我刚刚看到连解元好像拿了包吃得去找白翛然了!”
“……”
谈话在几人迈进闲室那一刻戛然而止,数目相交,被白翛然和连华城盯着,陈跃等几位学子尴尬得恨不能立刻钻进地缝里。
“连、连解元,好。”
他们像是没看到白翛然,自动忽略了他。不忽略还能咋地?前脚刚找茬儿不成反变搬运工,转脸又背后说人话被正主抓现行,难道还指望白翛然宽宏大量不计较?当然要尽量装作无事发生!
连华城倒是看向白翛然,就见白翛然也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垂眸喝羹,只唇角边挂着一抹要笑不笑,看着有些瘆人。
“背后论人非君子所为,你们还不快向白公子道歉。”
也不知连华城是故意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是咋地,反正他一开口,是把自己摘了出去,尴尬全成了白翛然和陈跃几人的了。
所有人都看向白翛然,陈跃却是胆虚人不虚,立刻瞪过来,显得极为不屑。
白翛然却将碗一放,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道:“也不用跟我道歉。道什么歉啊,又不是小孩儿。我且问你们,背后论人对还是不对?”
“当,当然不对。”陈跃几人说着,脸上纷纷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显然是没懂白翛然此问的用意。
白翛然点点头,又问:“敢做敢当是为君子呼?”
“当是君子。”
“敢做不敢认畜生不如呼?”
“不……如。”
白翛然:“好,那我要你们每人都说清楚,刚才在背后说了我几句?你们敢承认吗?”
这特么是敢不敢承认的问题吗?这特么是不想承认就畜生不如的问题啊!
又被白翛然给绕进了圈里!
陈跃几人愣了!
片刻后——
“五句。”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