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尘的话,不用多说,依旧是东宫伴读。
当花十梓听到太子介绍白翛然为东宫谋士时,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白翛然见此,不卑不亢微微欠身,恭敬道:“白翛然参见国公。不知,国公找我所谓何事?”
花国公仔细打量白翛然,只觉得这孩子虽然长得过于秀气,言谈举止气度分寸倒也不愧为白家的儿郎,尤其是这股不卑不亢的劲儿,跟他母亲望平郡主简直如出一辙。
只是——东宫谋士?
开什么玩笑,白家和东宫扯上关系,那还了得?圣上恐怕会气恼吧?
再说,这对太子也未必是好事吧?然而这点利弊,太子未必不知,可他为何还会收白翛然为谋啊?难道说太子背后的高氏家族有意要拉拢白家……
不过眨眼之间,镇国公对白翛然做了东宫伴读这事就想了数种可能。
所有人都等着镇国公开口,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几日镇国公要见白翛然所为不过还是玉河楼之事。
果不其然,镇国公笑道:“前几日听说你也去了玉河楼赴宴?”
“是。”白翛然没等镇国公继续问下去,就主动道:“当日,我确实有去赴宴,且裕王殿下还单独邀请我与戚兄去了二楼。”
“哦?”国公没想到白翛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还挺意外。
而白翛然也没给他继续提问的机会,直接道:“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我总也想不起来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如宿醉断章般,记忆消失,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花国公:……
白翛然这症状和大部分在二楼喝酒的人一样,自己逼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但有一点,他必须核实,就道:“老夫听说,裕王殿下似乎很赏识你?”
白翛然心想,说赏识那也太客气了,裕王只是看上了我的皮相。
但话可不能这么回答,就道:“我乃东宫谋士又岂可一身侍奉二主。”
花国公脸上这才出现了然神色。他就说为何好好的白家人放着这么多皇子不选,偏投了东宫?原来是被大皇子逼得——唉,这事恐怕早晚也会传到陛下耳里,到时恐怕陛下难免也会责怪大皇子!尤其是,这事发生的时间点实在太寸,偏在陛下为白戚两家指婚的第二天……
花国公神色一变再变,最终——
“嗯,为臣之道,忠于其主,乃正途。”花国公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白翛然的说法,只是这之后,他再看太子时,那目光中便多了许多复杂沉情,旁人自然也读不懂了。
把酒言欢。
花国公竟也没再提和案件有关的任何事。
说起来,这两天不论是玉河楼的案子还是红袖招的票券,归根到底,那都是两个皇子打架,花国公大概已认清,这局不是他轻易能下场的,也不是他这个做国公的能管得了的。
真正能管这事的那位,现在还在男后的桐屿殿里‘不见外臣’呢,已经足足三天了。听说,户部尚书刘大人,天天去御书房外等,也还没求见一面,他这国公过去,估计也是难见圣颜。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豁出这张老脸?明明这些事放一放会更好。